敢如此不识抬举。”
素衣女子,淡淡一笑,不惊不惧,立在她身后的白衣小童,却是掷地有声,不卑不亢的道:“云王不会杀我师父,我师父死了,这世上怕是没人能医治老夫人的病。”
云起怒了,他不怕人跟他狠,不怕人跟他哭,求,就怕人家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阴狠的道:“那本王就杀你!”
白衣小童微微挑眉,“我的命是师父给的,你想要就拿去了,师父,如果我死了,您千万不要给这云王的老娘治病,否则徒儿死不瞑目,师父你可答应?”
“治病救人,何必沾染鲜血。”素衣女子站了起来,一双凤目望向了云起,“要我治病救人也不是难事,云王爷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便可。”
云起一听素衣愿意救人,当下问:“只要你能救我母亲,不管什么事,只要本王能做到的,自然不在话下。”
素衣望了一眼那白衣小童,微微一笑道:“你自己说来。”
白衣小童会意,道:“听闻王府有一叫安平的女子,在下斗胆,想和王爷讨了,不知道王爷是否愿意割爱。”
云起微微挑眉,不禁冷魅一笑,“原来别有目的。”
素衣一脸不赞同,笑着道:“各取所需,条件就摆在这里,看王爷的意思,如果不舍,便罢了。”
云起望着素衣和那白衣小童,心里暗暗思量起来,他从楚翊玄那里得了安平,如今关在大牢中,这两个人和安平有什么关系?
还有安平,他原本只当她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女人,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很深奥,很难懂,甚至冷静的可怕,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放她走。
锦州兵权是迟早要交给皇帝的,这样才能避免让皇帝对他有戒心,夺走云州兵权,这里才是他的天下。可当初夺她过来,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泄心头之恨,夺楚翊玄所爱,可没想到,楚翊玄会舍得,看得出来,安平不过是楚翊玄的一颗棋子,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原本是想将安平留在府中,因为,总觉得她对他有些用处,至于什么时候会起作用,他不确定,他也将对楚翊玄的恨,转嫁到安平身上,让她代替楚翊玄承受他刺骨的痛,如今为了母亲,他只能割舍。
“王爷,如何?”素衣眼中似有不耐,开口催问。
云起狠了狠心道:“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医治好家母的病,本王便将安平赏给你的小童。”
素衣和白衣小童眼中闪过激动和喜悦之色,小童却道:“我怎知王爷不会反悔。”
素衣道:“小童不得无礼,王爷乃云州之主,光明磊落,岂能做出这等出尔反尔的小人之事。”
“本王一言九鼎,答应了便绝不食言。”云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烦劳素神医为家母治病,里面请!”
素衣不愧的神医,只是几针下去,昏迷了多日的老夫人长长的吐了口气,便苏醒过来,睁开眼便喊,“云起,娘的儿……”
云起听到母亲呼唤,喜悦激动之色表露脸上,他急忙坐在母亲身边,握住了母亲的手,“娘亲,孩儿在这里,您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事。”
素衣起身站在那里,提醒道:“王爷,该您履行诺言了。”
云起犹豫了一下,虽然不舍,可既然答应了,他绝不反悔,喊道:“来人,将安平带到前院去,不要让晦气沾染了母亲的身体。”
“是!”门外有人应声后离开,素衣和白衣小童听到云起这样说,心里都有不悦,素衣对小童道:“你去前院候着,为师帮老夫人开药。”
“是!师父!”小童说完抬脚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