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精明之人,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吩咐一个女侍引着安平去后院中,那里有供她休息的房间。
安平看着布置的舒适温馨又典雅大方的屋子,不由自主地觉得熟悉,这不是她喜欢的风格吗?忍不住四下打量,那女侍笑着道:“四小姐,这屋子可终于等到它的主人了呢,您可不知道吧,这屋子是第五公子帮您预备的,说您总有一天会来的,果然不错。”
原来很早,很早的时候,第五就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一切,包括她的位置,只是谁能想到,一切都白费了,她无法生活在柳州,和第五的誓言也破灭了。
女侍让俩粗使丫环抬来了热水,让安平沐浴,换了一套干净的新衣裳,又准备好饭菜,安平吃了一些填饱肚子,可第五还没来。
安平正要让丫环去瞧瞧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赵袁仓的声音,安平喊道:“赵公子请进。”
赵袁仓进来,手里捧着账本,账本上放着一个蓝色盒子,走进来放在桌上,躬身道:“这些是账目,还请四小姐过目。”
安平随手翻了一下,笑了笑道:“这账目我就不看了,这方面,我信任第五,第五挑中的人我自然也信得过,不过,第五何时回来?”
赵袁仓面色一紧,看了安平一眼道:“第五公子说,相见不如不见,公子还说,他很好,无须挂念。这些是公子让在下交给四小姐的。”
赵袁仓将那盒子推到了安平面前,又道:“这里是四千万两的银钱票,是四小姐的存银。全国只要是有万宝银号的地方,凭借银钱票,便可兑换白银或者黄金。”
安平看着蓝色盒子,心里却想着赵袁仓说的话,相见不如不见,第五是不肯见她了,心难免的失落难受。第五已经帮她做好了一切准备,那么也就是说,一路上,他都在她左右,就连她在都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是知道的。
赵袁仓将第五吩咐的走交代了,便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平:“四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多谢赵公子,没事了你去忙吧。”
“在下先行告退。”
赵袁仓离去,安平坐在凳子上,怔怔的,心堵的难受,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安平随着急着回都城,可还是在柳州停留了一天,她以为会见到第五,可没想到,第五真的不来见她。闲来无聊,也看了那些账本,短短时间,商号已经获利不少。
她跟第五在镌州的时候,目标是要赚到二十亿白银的,可惜,距离这个目标还很远,又被皇帝黑了这么多银子,她是元气大伤了。
不过,皇帝黑去的银子,也只是她积蓄的一部分,剩下的,皇帝估计也不知道有多少,不然难保他不会全都黑走了。至于她跟第五有多少银子,只有她跟第五知道。
安平还是要走了,想早日赶回都城,出了那间屋子,她四下张望,想要寻找到第五的身影,可是结果让人失望。她只得黯然启程。
行至城外一片树林,安平骑在马背上,总觉得第五就在她身后,可是每次回头看到的是一条荒凉的小路,安平调转马头,望着,四处望着,忍不住喊:“第五,我知道你在,可是,为什么你不肯见我,以后,你也打算,不跟我见一次面吗?”
除了微风便是自己的回音,没有第五的身影,没有他邪魅的脸出现在眼前,安平眼眶泛红,最终调转方向,一狠心,策马离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第五从一棵树后,慢慢地出来,黯然的眸子望着安平,手一拳砸在了树上,树干应声而裂。
白老叟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落在第五身边,摇头叹息:“徒孙啊,你真不追上去,不然师祖帮你把她绑来?你说说你,这么多年,媳妇还没到手,我怎么有你这样是徒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