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怕,怕十年期限的到来,怕安平离开他的那一天,他也派人四处寻找可以延续生命的办法,可却是徒劳。
除了忙一些必要的公事外,剩下的时间楚翊玄都是和安平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那样弥足珍贵。
十年,十年,只有十年可以相依,在生命面前,还有什么能比和安平在一起更重要的。
他努力地讨好安平,让安平开心,看到她小脸上单纯的笑,他就觉得幸福。他们好似迷恋上了身体的交融。
白天、夜里,床上、地毯上、桌上,都有过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好似只有这样的身体纠缠交融才能让他们忘记十年寿命的这一噩梦。
每每想到这十年,楚翊玄恨自己,也有些恨梅湘,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安平,恨梅湘给安平下毒。
转眼到了春天,大地被春天的气息席卷,少了苍凉和凄冷,春风暖暖煦煦,可楚翊玄望着天地间盎然春意,却说不出的落寞和不安。
安平醒来没看到楚翊玄,穿了单衣出去,却看到楚翊玄站在院子里,双手背在身后,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背影是那样落寞,好似掩藏着无尽的伤。
安平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紧致的腰身,“翊哥哥,在想什么,站在这里发呆。”
楚翊玄没有转身,只是抚上了安平的手,喃喃道:“竟然已经是春天,时间过的真快。”
安平的小脸在楚翊玄背上蹭了蹭,低低道:“不管我们有多不愿意,时间老人永远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我们无法左右,所以,又何必感叹,不管以后的岁月有多少,只要现在开心就好。”
“你说的对,只要现在开心就好。”楚翊玄终于回过身去,黑眸望着安平,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中,“快去梳洗,今日我带你出去骑马。”
听到可以骑马,安平脸上一亮,开心的道:“好。”
两人一起回到了屋子里,丫环已经打了洗脸水来,安平洗脸,坐在铜镜前,东阳正要为安平梳头的时候,楚翊玄却走过来示意东阳下去,伸手拿起了梳子,笨拙地帮安平梳起了头发。
安平坐在那里,从镜子里看着楚翊玄的动作,心里有些异样,一个大男人帮她梳头,总觉得有些怪异。
安平握住了他的手,回头看着他冷峻,俊美的脸,笑着道:“翊哥哥,还是让丫头梳吧。”
“我梳的不比她们差。”楚翊玄一本正经的说着,也拂开了安平的手,大手在安平头上忙碌着。
看得出动作有些笨拙,很不熟练,可是绾出来的发髻却还是很漂亮的。一个冷硬的大男人,为一个女人梳头,这样的小细节,最是让人心动。
楚翊玄帮安平别了一根发簪,勾唇笑了,看着镜子里的安平,觉得她依旧是那样美艳动人。
安平左瞧右瞧,笑了,觉得很满意,不由问道:“翊哥哥,你这手艺跟谁学来的,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会梳发髻。”
楚翊玄冷硬的脸上都是得意,“聪明人一学就会,在下不才,正属于聪明人那一种。”
“是,翊哥哥是聪明人,那以后,每天帮安平梳头好不好?”
安平回头望着楚翊玄,调皮的眨眼睛,以为楚翊玄不会答应,没想到他抱住她,低头,唇落在她耳旁低低沉沉道:“安平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每天我都帮你梳头。”
安平转头亲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轻声道:“我只是说笑的,你可是王爷,这些事让丫头做就好。”
“在安平面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以后这件事便由我效劳,好了,该吃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