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愤怒的是我好吧?”
“事实你在诬陷我啊?”
“你的戏给我演不着吧?”
薛元平从未想过有个人会当面这般的讽刺他,不,是羞辱!
他愤怒到了极致,而后却又压下了股愤怒,像是一个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的闷声问道。
“你是在质疑太一宗的法旨么?”
“许如期”的回答很简单。
“啊。”
没有任何犹豫。
“不是啊薛元平,你怎么人生戏剧感这么强烈呢?我很显然是在质疑,不,我那不是质疑,我是根本就不信啊。”
“法旨?什么玩意啊?您玩儿过家家呢?”
薛元平沉默了。
但任何人都知道这是爆发前的蓄力。
然而愤怒不仅仅是薛元平。
一旁的药店老板也因为“许如期”的话而愤怒的嘶吼了起来。
“你一定是疯了!你怎么敢这样去质疑太一宗的法旨!”
“许如期”则是更不能理解。
“老板?你怎么也这么喜欢演戏啊?”
“这法旨真假你不知道么?你不比我清楚么?这玩意能有什么信誉度啊?就算骗得过其他人,在我面前也没有啊?”
“因为咱们都是当事人啊?”
“我不信不是应该的么?”
药店老板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悔改,反倒先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的嚎叫了起来。
“你竟然不尊重太一宗法旨!你真是...邪魔!你就是邪魔!”
看着眼前疯狂的二人,“许如期”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难不成,我之前知道的道理,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道理?
然而,薛元平已经到了极限。
“死去!”
薛元平手中平白出现了一把长剑,而后长剑一挥,按着长剑的距离,是八成够不着“许如期”的。
可当长剑到了指定位置,一道亮银色的弧光透明刃体破剑而出,直奔“许如期”而来。
“许如期”早有防备,第一时间便运用起了防御法术,但那刃体一瞬间就击破防御术法,直接降临到了许如期的身上。
“噗!”
伴随着胸口的开裂,许如期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竟是一战便再无还击之力了。
薛元平停了手,眼中的怒火终是因为许如期的虚弱而消失了。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许如期。
“哟,一个还没入门的家伙怎么会玄法了?奇才啊?”
“许如期”却是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疼痛已经将他的感知完全夺走,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具体是哪里在疼了。
看着“许如期”那悲苦的样子,那薛元平很有复仇的快乐。
“小子,你不接受法旨,便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然而此时的“许如期”已经不大能听清楚薛元平的话了。
而随着薛元平的宣泄,“许如期”的痛感竟是越来越弱,不是消失了,而是习惯了。
最后,他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所在了。
但他的大脑,却是清醒了过来,无比的清醒。
我怕是不行了。
可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他好。
“神眼!”
薛元平只觉得脑海一阵刺痛,紧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控制......
睁开眼,看着床上的幔帐,许如期皱了皱眉头。
这次昏迷了多久?
嘶!
好疼!
许如期下意识的要起身,可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疼痛更甚了。
听到许如期的动静,一旁桌子上发呆的杨彩云忙是站了起来,而后确认了许如期的情况,便高兴的喊了起来。
不多时,一群人便围了过来。
许如期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很是不好意思。
“没想到太一宗那家伙这么厉害,我感觉自己伤的不轻,你们没事儿吧?”
众人闻言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各个神色古怪。
“我们去的时候,房子已经塌了,太一宗的人和药店老板还晕着,我们赶紧把你抬了出来,而后怕出事,就赶紧离开了云梦县,我们现在还没出华阴郡,在云梦县北部的方云县呢。”
许如期眼中则满是疑惑。
“你们说的什么啊?云梦县?什么房子塌了?哪里来的药店老板?阳一鸣晕了?那你们趁机杀了他啊!不然之后还是有麻烦的!”
听了许如期的话,众人也是一阵疑惑,而后,心头一震。
是他回来了么?
眼前这个,是正版的许如期?!
所有人都看向了许如期,许如期渐渐地不自在了起来。
“你们怎么了?”
看着许如期的眼神,感受着许如期吐字发音里的细微变化,众人终是肯定了心中所想。
正版的许如期,终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