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蔓延在整个南瞻部洲的瘟疫,使得我所在的凌海市全面被封锁。
时至今日,我已经待在出租屋持续快三个月了。
清晨,外面天刚蒙蒙亮,我从睡梦中醒来。起床,迷迷糊糊的走向卫生间,放了肚子里憋了一夜的水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把脸擦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双眼无神,一周没刮的胡子,还有这发福的身材,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中年油腻大叔。
叹了口气,回到了床上,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一边抽着烟一边翻着手机,翻着自己几年前的照片,那时的自己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棱角分明的脸,说不上有多帅气,但是看上去很干净,清爽,笑起来特别的阳光,匀称的身材,好看的肌肉线条,还有一些秀腹肌的照片,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关上了手机相册。
事业低谷的我,就在正准备重整旗鼓的时候,瘟疫却又把我封锁在这里,每天整个人跟个精神病一样,时而着急,时而暴躁,时而失落。
被封锁的前一个月还充满斗志,想着等解封之后大干一场,每天还坚持在室内锻炼,控制着饮食,尽量保持最好的状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还在持续加重,解封感觉遥遥无期,这也让我的意志渐渐消沉。
再后来的日子,就是每天醒了吃,吃了刷手机,刷困了睡,还把戒了好几年的烟又捡了起来。真的不是我想堕落,身在他乡,被封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出租屋内,还是阴面,见个阳光都难,除了做健康测查的时候能出去一会,其他时间就是憋在这里,自己一个人,有力无处使,有苦无处说。
就这样,身体状态越来越差,渐渐发福,双眼无神,每天浑浑噩噩。状态越差,情绪随之越差,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个恶性循环。
“五六单元的居民下楼做测查,五六单元的居民下楼做测查!”为了防止瘟疫的扩散,龙国会在一些重大地区设立瘟疫测查点,以便及时发现及时处理。
正刷着手机的我,听到了做健康测查就立马起身跑下楼去。
我这么积极一方面是因为每个公民都有配合防疫工作的义务,另一方面,我真的很珍惜这短暂的可以出外面透口气的时间。
走出单元,把口罩微微拉起来一些,陶醉的呼吸着室外的空气,感受着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阳光,低落的情绪也渐渐有了一些好转。
排队等着测查,我故意排在队伍的后面,因为我真的想多感受感受这难得的自由。
快要到我扫码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大哥跑到我身前,一脸歉意的跟我说:“兄弟,让我插个队吧,这两天闹肚子,刚上完厕所出来,你看我这没等排队呢,又来了。”
“啊,哈哈没事,你来吧。”我给他让了让。
“哎,谢啦兄弟。”
就在我给大哥插了队后,后面的几个人却不乐意了,说他们也跟这排了半天了,我给人插队经过他们同意了嘛。
我也很憋屈,要不是这大哥特殊情况,我也不会给他让啊,心想着难道大家就不会理解下吗?
不过仔细想想,我这几个月被封的也是情绪不稳定,心情暴躁,将心比心吧,随即我就跟和我嚷嚷的几位说:“多大点事儿啊,我排最后不就行了吗,这样就不影响你们了是吧。”
见我这样,一众不满的人也就没话说了,继续排着队。
“排在最后也好,正好能多在外面待一会。”我心里想着。
做完了测查,上了楼,泡了碗面后,便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电视。
这样的日子,看起来很安逸是吧,实则谁经历了谁知道。
第二天早上,又要做测查了。我照常下楼,排队。快到我扫码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人,带头的直接就挤在我的前面,理所当然的就把手机拿了出来准备扫码做测查。我这个无语啊,我这是什么命,这插队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要扫码的时候来,而且连着两天都被我碰到。
我想到了我昨天给人插队后面的人迁怒于我的场景,就算我后来主动让位排到了后面,他们还是一直对我不爽,所以我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在我这插队,我也不想因为别人不爽我,弄得自己也糟心。
“哎哎哎,往后稍一稍!”就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插队的那几个人毫不客气的推了我一下,我毫无防备,被他们推了一个趔趄,直接连着撞到了后面的几个人。
“干什么,干什么!”后面被波及到的人,朝着我嚷嚷。
我这个气啊,要不是前面几个人推我,我怎么可能撞到他们。可能是因为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再加上我昨天给大伙做出过让步,而且说话轻声轻语有礼貌,所以这些人不敢说他们就迁怒于我,这明显是挑软柿子捏啊!
这么一来我也怒了,这我能干吗?喊了一嗓子:“都特么吵吵你大爷!没看见有人插队还推我吗?见他们看起来厉害不敢说,想把我当软柿子还是怎么着?”我对着后面的人喊完,又朝着插队的那几个人骂道:“特么推爹推惯了怎么着,还尼玛插队,差这一会排队的时间吗?几个是着急投胎啊还是怎么?你们爱插队我管不着,但是别特么在我这插,滚后面去!”
看到这,有人会疑惑,我这不是彪吗?插队的这几个人,从行为上就知道是一伙什么样的人,我怎么还跟他们对着干。
那是因为我前面没有说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从小就好动,也好斗,三天两头就和别的小孩打一架,比我大的小孩都被我打哭过。后来父亲离开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家庭,使得我受尽了冷眼,如果不是我特别能打,甚至还会遭受到无休止的校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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