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司马卬探路乌桓

    “君忧臣劳，微臣愿为大王分忧，微臣之前离蜀入秦之际，与游牧羌民有所接触，亦知如何寻找道路及饮水，臣愿为大王效劳，探明乌桓族山川道路，必不负大王所托。”司马卬马上顺着项羽递过来的杆子上道。

    “大善，寡人予上卿精锐骑士百人，黄金五百斤，供上卿前往乌桓探路之用，愿上卿一路顺风，平安归来。”晋王项羽自然不能让司马卬孤身上路。

    “谢大王恩典！春耕距今唯两月矣，事不宜迟，微臣立刻动身。”司马卬干劲十足，立马要求起程道。

    “上卿勉哉，事成之后，晋国上卿之位虚位以待！”晋王项羽许下了重诺。于是司马卬接收了晋王手令、百人骑士与黄金五百斤之后，欣然北上乌桓探路。

    司马卬先携晋王手令拜会了北庭首相，向首相吕守业讨要了一名会讲乌桓语的向导，而后购置商品假装是一名燕国行商前往乌桓。吕守业之前也是赵国商人，跟东胡人做过生意，于是指点了司马卬一些东胡人的常识。

    司马卬谢过吕守业后拜别上路，携一干人等东进。

    司马卬领着众人假装燕商沿燕山北麓东进，到达北庭人称为玄荒湖（安固里淖）的地方。

    一路上见到众多束发戴冠，右衽缠衣的牧民赶着羊群经过游牧，或是拿着剪刀在为绵羊剪毛。

    经过攀谈，司马卬知道这些牧民有一些是北庭军的士卒，另一些是晋庄招募来的中原贫民。中原募民按五户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族、五族为乡、十乡为县如此编制，地方百里设一亭以禁盗贼。

    而北庭军士卒则按十户一什、五什一队、两队一屯、五屯一曲、两曲一部、两部一都尉、五都尉一将军这样的军事编制。

    在玄荒湖补充完水源干粮后，司马卬领着一行人继续东进。行至濡水流域后沿川北上，濡水流域还是北庭管辖，时不时还能看见北庭设置的捕盗亭。到达燕山沙地（浑善达克沙地）之后就出了北庭国界了。

    带司马卬前来的北庭亭长告诫司马卬，此去东北穿过沙地即可到达乌桓人的领地，不过沙地中分布着众多的小湖、水泡子和沙泉，有不少沙匪以此为据点，劫掠过往商旅。

    虽然沙地中水源众多，但沙地中的水源都是时令性的，飘忽不定，如果未能在水源用完之前，找到水源，那就有被渴死的风险。

    司马卬一行人运气不错，在沙地中向东行进了两日七十余里地之后，找到了一个绿洲。后又跟绿洲中的沙匪搏杀一阵，司马卬是曾率数万大军的上将军，跟随的一百人也是晋国精锐，自然不可能输给区区沙匪。

    在绿洲休息了一日，补充完水源之后，司马卬一行人离开绿洲继续向东北前进。

    司马卬一行人向东北又走了三日，终于走出了沙地，前面有山有川，还有不少髡头的牧民在草原上放牧，司马卬知道乌桓人的领地到了。

    于是司马卬命五名晋国精锐骑士带着司马卬绘制的行军图，一人双马骑马速回北庭，将行军图交于北庭首相吕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