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东北诸国

自为一部，大人有所召呼，刻木为信，邑落传行，无文字，而部众莫敢违犯。

    俗识鸟兽孕乳，时以四节，地宜青穄、东墙，东墙似蓬草，实如葵子，至十月熟，作白酒。大人能作弓矢鞍勒，以狼牙石矢为箭，铜金为刀铤。

    敛尸有棺，始死则哭，葬则歌舞相送。肥养犬，以采绳婴牵，并取亡者所乘马、衣物、生时服饰，皆烧以送之。特属累犬，使护死者神灵归乎赤山。

    常以季春大会，作乐于水畔，嫁女娶妇，髡头饮宴。其兽异于中国者，野马、羱羊、端牛。以端牛角为弓。又有貂、豽、鼲子，皮毛柔蠕，故天下以为名裘。

    自其先为匈奴所破之后，人众孤弱，为匈奴臣服，常岁输牛马羊，过时不具，则虏其妻子。不与他国争衡，未有名通于华夏。

    乌桓山口大捷，项羽于乌桓山脚下设置了乌乐军万户，以宗亲项可为乌乐将军，不设副将，授以战车八百乘，辎重牛车八百辆，牛羊二十多万只，以乌乐军扼守乌桓山东西通道。

    项羽下令分兵诸军向南、北、东方向分略草原，项羽本部则待在乌桓山口休整，一为等待后继北庭军的到来，二是为了修理受损的战车，治疗受伤的士卒。

    有夏元年八月初，北庭将军陈劭才率北庭军赶着数十万牛羊姗姗来迟，项羽中军与北庭军会合之后，晋军再度启程，沿着饶乐水缓缓向东扫荡辽河流域草原。

    项羽将北庭军妇孺归置于中军，令陈劭率北庭军车骑与亲卫两军一起出击扫荡乌桓部落。

    项羽押着辎重妇孺，赶着数十万牛羊行军，晋国中军大纛的移动速度确实缓慢，每日至多可前进十五里地。

    项羽中军每日以十五里的速度沿着饶乐水渐渐东行，时不时有晋军车骑押着乌桓人妇孺牲畜前来上缴俘获，登记造册。先前项羽与分遣诸军有约：妇孺牲畜全数上缴，其余财货皆自取之，不听而有匿者，军法从事，诸军将士欣然应诺。

    有夏元年九月初，晋王项羽率众十多万，到达饶乐水（西拉木伦河）、乌侯秦水（老哈河）和西辽水三川水道交汇之地，项羽在此地设置通辽军万户，以裨将黄立为通辽将军，不设副将，授予战车八百乘，辎重牛车八百辆，牛羊二十多万只。

    有夏元年十月初，又经过了一个月的缓慢行军，项羽中军终于来到了辽水的东西尽头，在这里西辽水急转南下，又分出一条支脉向北蜿蜒而上称为北辽水。

    项羽从战车上站起身来，眺望前方，见着西辽水的对岸有大军驻守而不能过，于是遣使过河询问缘由。

    使者回禀，辽水东方的扶余王东明率军八万驻守于辽河东岸宣示主权。项羽寻思着此行收获颇丰，需要时间消化一番，于是不打算与夫余王东明开战。

    项羽遂于北辽水与西辽水交汇之地，设立双辽军万户，以郭茂为双辽将军，授战车三千乘，辎重牛车八百辆，牛羊二十多万只，不设副将，以此防备夫余人。（北地苦寒，地广人稀，其余将军皆不愿留下，郭茂毛遂自荐，遂应允）

    大军转头沿西辽水向南，又走了二十天，终于看到了秦始皇修建的长城要塞，辽东公臧荼出塞十多里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