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公子也没不例外。或许五六十岁的申用懋有足够克制力,但二十几岁的申大公子还没这个本事。
如果申大公子还住在家里,有父亲申首辅的朝夕提点,尚能堪破名利背后的真相,但如今申大公子出外为地面官,轻易不得回家,考虑问题便肤浅多了。只是下意识的反问:“这样可行否?”
范弘道慷慨的说:“如何不可行?如今内外谁不知道,在下受阁老知遇之恩,所以在下立场与堂尊实为一体,堂尊所想就是在下所选!”
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谁不幻想成为风云人物?见申大公子心动,范弘道立刻果断的说:“家父忌日将近,在下决定去西山寺庙中斋戒十日,此间应酬事务尽都托付堂尊了!无论谁来拜访,尽都由堂尊做主!”
申大公子虽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想不出哪里不对,“啊”了几声,稀里糊涂的就目送范弘道离开了。忽然他拍了拍脑袋,除了父母去世,官场没有请假离衙十日的规矩!
及到次日,范弘道从官舍里出来,却被堵了个正着。只见朱术芳朱“公子”带着几个随从,将自家大门挡了个严严实实。
范弘道顿时很没安全感的问道:“这里官衙后舍,你是怎么进来的?”朱大郡主反问道:“有什么不能进来的?”
范弘道想起,朱郡主是直接住在大兴县县衙官舍里的,直接霸占了一处三进院落。而南城分署是大兴县县衙的分署,朱术芳自然有这个本事混进来。别的不说,南城分署里很多胥役都是从大兴县衙调过来的。
范弘道又问:“那你挡着门作甚?”朱大郡主理所当然的答道:“我若是请你,你又不来,如果想见你,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至少你是避不开了。”
范弘道苦恼的看了看朱大郡主背后几个雄赳赳的护卫,又看了看身边李小娘子。李小娘子微微摇头,告诉范弘道没有把握打得过,范弘道没奈何,只能说:“既然大驾光临,那便进来说话!只许你一个人进来!”
朱术芳微微一笑,进了院子。边走边对范弘道说:“你且放心,我这次包准不会让你为难!而且帮你解决掉为难!”
范弘道不明所以,朱术芳又道:“昨日你是不是去见了那位张小姐?不要那么惊讶,我遣了人盯梢你的,现在你最大的难题就是,不知如何在我和她两边之间做出决断吧?
那么现在请你做个东道,把张小姐请过来正式介绍给我。我亲自与她谈谈,争取拿出结果来,省得你继续为难,躲着不见人。”
范弘道皱起眉头,朱大郡主现在打起了这个主意?她知道没法强迫自己全心全意支持她,就改变思路从张大小姐那里入手?按道理说这样未尝不可,也省得两人都来骚扰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忽然范弘道想起了张大小姐的身份,又记起了朱大郡主的来历。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