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他根本连花脑子琢磨一下怎么用药的时间也省了,直接等着单念回来。
单念看了一下花贝配的药,道:“病人出生就带来弱症?”单念再次看着详细的症状,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花贝一眼,似是奇怪花贝怎么开的药完全是不适合体弱的病人用的。
只是……这个症状怎么跟他小时候那么的相似?单念看向那个已经陷入了昏迷的亚人,因为脸色苍白,他脸上的红色印记更加显眼了。而那个亚人少年刚才因为花贝只是写着那些病症,所以他不知道圣手先生的大概病情。但是此刻,他听见花贝跟单念用口述再次说了一遍更加详细的症状后,亚人少年居然开始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口里还发出呜呜哭泣的声音。
听完花贝的复述,单念总算明白了过来,如果那人天生是体弱的话,病症已经明显缠绕他多年,用药需要更加温和,而这里的亚人从来就没有体弱的亚人,所以花贝用药有些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是,用的药只是一味地追求温和时,它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这个病症没好全,下个病症就接着而来了。
再三思虑了一番,单念弄了一个既有效却也温和的方子,然后就亲自去配药了。
还好从前他小时候总是被爷爷喂的中药药方没有忘记,否则他还真没有办法短时间配出适合这个体弱的病人的药。因为这次的事,让单念开始肯定自己的打算,他爷爷的那些方子,结合了他一辈子的心血,所以有些方子的效果他是可以肯定的,待他忙完那些药酒的事,或许他要把爷爷的方子全部记录下来。
单念亲自开的方子的药效果然不错,第二天,亚人少年就满脸高兴地来找单念了,还说圣手先生想亲自跟他道谢,单念虽然奇怪这个圣手先生为何不是首先对医治他的花贝道谢,而是来找他这个药师道谢。
刚走进圣手先生睡觉的房间,单念就见他想挣扎着起来,看到他看到自己进来时,更加激动了起来。
单念连忙走过去扶着他躺回去道:“您需要静养,待冬天过去,您的身体慢慢调理才会恢复力气了。”
圣手先生也没拒绝单念要他躺回床上的要求,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单念,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稍微平定了一下情绪,不至于再次晕倒,然后他有点小心翼翼地拉着单念的手,轻声问道:“我听小立说你叫单念是吗?”
单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那你的亚父呢?他在哪里?”
“我自小没有父母……亚父亲。”单念只是淡淡地回道,忽然记起这里的母亲是用亚父来代替,他连忙不太习惯地改口。
“原来……他,他真的已经不在了,孩子,这些年来,你一个人也是不容易吧?”最后一句话,他已经忍不住地梗咽了起来。
单念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在他面前哭了起来的亚人,只见他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压也压不住地泪流不止。
单念是第一次见到同是男子的人在他面前哭泣,而且还是这么怎么也止不住的抽咽着,这不得不让单念觉得有点无措了起来,只能带着些不解安慰道:“悲痛伤身,况且圣手先生的身体实在不宜有这么激烈的情绪,这不利于病情的调理,如果圣手先生有什么难过的事,或许……”
圣手先生却没管单念的安慰,哭了好一阵子,才轻声道:“我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你的亚父已经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