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心说他可不是发烧了吗,文轩那王八蛋跑来点了一把火,把他烧的外焦里嫩,好在中途杀出一个段鸿,他才没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被非礼的事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只能打哈哈,“可能是刚才被子盖厚了。”
段鸿将信将疑的打量方慕安,“阿木,明天你去见祖母之后,少不得要惹上麻烦,要是皇上怀疑你同我的关系,你想全身而退都难,你真的决定了吗?”
方慕安看段鸿一脸正色,他也不得不严肃起来,“风险什么的想躲也躲不了,既然皇上请君入瓮,那就入呗。”
段鸿对方慕安轻叹一声,“你要真是为了钱财留下,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我叫文轩把剩下的银子都给你,你拿着钱远走高飞吧。”
他要不是带着任务来的,早走了。
“我说了好几次了,我留下不是为了钱。你要遵你的孝,我要守我的义,就这么简单。”
方慕安慷慨激扬地说了这一句,心里面不是没有惭愧的。
在利益面前,义字恐怕要靠边站。
君臣有义?朋友有义?夫妻有义?
没有利益驱使,光靠义气千秋,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段鸿听方慕安语气坚定,摇头长叹,“阿木,我之前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品,是我看轻了你。”
没看轻,没看轻……
都是被逼无奈,混口饭吃。
方慕安呵呵假笑几声,“那个什么,时间也不早了,将军回去休息吧,做足心理建设明天装乞丐。”
段鸿哭笑不得,执手看了方慕安一眼,慢悠悠地出门去了。
他前脚刚走,方慕安后脚就把门锁了个严实,才跑去想把窗子也顶上,窗子就被推开了。
窗外的文轩同窗里的方慕安盈盈对望,笑着对他说了句,“刚才被打断了,我们继续怎么样?”
方慕安脸都扭成一坨,“你一直巴在窗外没走?”
“我舍不得走啊。”文轩不顾方慕安的推搡,到底硬挤了进来,“你干嘛开灯?关了才有情趣。”
“有个屁情趣,你差点都被捉奸在床了还没完没了,小爷我明天是福是祸都不知道呢,哪有心情陪你玩□□。”
文轩潇洒地轻功落地,回身把窗子关严顶住,拉方慕安坐到床上,“没事,我教你,明天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只自称是段将军府里家养的戏子,回京的途中放出来的。”
一句说完,又谨慎地帮他组织了一套说辞。
方慕安瞟了眼被顶住的窗子,没好气地回文轩一句,“文公子,你是打算从正门出去吗?”
“为什么要出去?”
“因为这是我的房。”
文轩轻嗤一声,“你不用担心,刚才被一搅和,我什么火都熄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何况对着你这张脸,我也没心情。”
才刚还色狼上身,极尽猥琐之能事耍流氓的人是谁呢?
现在怎么又挂上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嫌弃他?
方慕安嗤之以鼻,“那文公子赖死赖活回来干甚!”
文轩下地把桌上的灯吹了,硬搂着方慕安躺到床上,“自己一个人睡不着,想身边有人陪。”
当他是三陪呢,小乌龟!
这一套我就静静地躺着什么都不做的戏码,都是他从前追小姑娘的时候用剩下的,亏得文轩也好意思班门弄斧。
文轩生怕方慕安不信他的诚意,又特别强调了一句,“我从前也常常跟喜欢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没有一次不想把他办得干净利索的,可到最后都忍住了,我说不碰你就是不碰你,你要是忍不住想碰我,我倒是没意见。”
方慕安脑子一嗡一嗡的,文轩的态度让他十分错乱。
前一个任务,那小乌龟大约从一开始就偷看了他的穿越指南,知道他是方慕安,于是之后的种种调戏,勾引,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才都解释的通。
可这一回……
文轩是绝不可能知道他是谁的……
方慕安犹豫了许久又许久,终于哆哆嗦嗦地问出一句话,“你知道我是谁?”
文轩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话外音,一时恶作剧之心沸腾泛滥,笑嘻嘻地趴在他耳边回了句,“你不是才说你是阿木,不是谁谁谁的转生吗?”
听语气,分明是在嘲笑他。
方慕安忍着怒气,又一本正经地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沉默……
还是沉默……
沉默之后是文轩压抑到极致的一声低笑。
“慕安……”
他们上学的时候,康时年从不会叫他“慕安”,就像他不会称呼“时年”一样,太矫情。
可长大以后再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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