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凰收回视线,努力平复下不断砰然跳动的心,脸色阴沉的可怕,甚至沾染上了点点杀伐残酷的血腥之气。
这样浓郁的气息季幽月自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看着夏君凰沉而冷的侧颜,妖华阴邪的眸子划过一道流光,突然愉悦的笑出了声。
“夏君凰,你爱上我了,对吗?”
低沉蛊惑的声音虽是询问,却带着强烈的肯定轰然炸响在夏君凰耳边,让她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没错,刚才赫然浮现在脑海的认知就是这个,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对季幽月产生了别样的感情,尽管她之前有所察觉,却没有太过在意的被忽视了。
现在想起来,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愿面对而已,现在就这样被季幽月撕开陈设而出,她本就不是个会逃避的性子,自然不会再退缩。
夏君凰唇角微张,正要开口说那又如何?季幽月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我很开心。”
车子被季幽月停在了公路旁边,妖华阴邪的凤眸就这样转过来盯着她,神色仍旧轻盈阴邪,带着致命的蛊惑,可是那蛊惑人心的妖光深处,却沾染着点点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不知道你在避讳什么?或者该说在害怕什么?不过,夏君凰,我说过要与你共生一世,这辈子,能与我一起生存共活一世的人只能是你,我也只和你一起解剖,只让你欣赏我的作品。”
“你刚过十六岁生日不久,尽管我想现在就占有你,可是我想要宠着你,所以我等,我等你两年,夏君凰,你只有两年的时间调整心态,两年后,我要与你融为一体,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止,你懂吗?”
望着季幽月那双妖光肆意又深沉绝滟的妖眸,夏君凰的心砰砰砰的跳着,哪怕她运起灵力,似乎也都阻止不了,那双明明妖冶绝涟却认真专注的眸子所散发出得吸引力,牵引着她一点一点的沉沦,一点一点的散失理智。
最终,在他这段不算表白,却胜似表白的话语里,彻底沦陷崩塌了最后一道防线。
她知道,这不是因为季幽月眸子里所带的让人迷失心智的蛊惑,而是因为那种绝无仅有的认真与专注,这样微乎其微的神色才是导致她沦陷的关键,她想,她知道为什么会爱上这个还不算男人的少年。
这个明明还是少年却有着成人难以比及的心性,虽然看似乖戾阴邪,妖诡变态又血腥残忍,可是那份诡鸷的阴晴不定下,却藏匿着一颗细腻又认真,干净又真挚的心。
还因为他能看穿人心,掌控人心,他了解她,看穿了她,甚至轻易的掌控了她的心思和底线,从容的收放着……
沉默过后,夏君凰看着他,神色认真而冷冽:“季幽月,是的,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所以,从今往后,你的心,你的身,你的人,都是我的,若是你敢背叛,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冰冷的声音充满了戾气与血腥,可是季幽月却不在意,他笑得妖冶而满足,悠扬而肆意,然后身子一倾,捧住她的脑袋,殷红的唇毫不犹豫的落在了她红润的唇上,这一次不再是浅啄轻碰,灵巧如蛇的舌尖顶开洁白的贝齿探入,勾缠……
夏君凰在那一瞬间虽然蹙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如以往一般释放杀气,紧握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而后仿似压制下某种冲动后,伸手勾住了季幽月的脖颈,舌尖微动,加深了这充满魅惑的缠绵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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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一次来到红墙里,夏君凰眸底闪过讶色,开口问道:“你和季家什么关系?”
“季中易是我爷爷。”季幽月缓缓回答后,将车开进了季家大门。
夏君凰略微震动,没想到季幽月会是季家三代子孙,她先前之所以没有往更深一层次猜测,是因为她不认为一个季家的嫡系子孙会远离上京到那偏远的城市去独自居住,而且还建立地下组织,成为独霸一方的黑道头目。
等等……
夏君凰神色一顿,突然想到关于季家的传闻,似乎,季家二代已经消亡了……
“到了。”
季幽月提醒道,妖华的眸底却闪过一抹深谙,拉着她边走进季家,边幽幽说道:“别胡思乱想,之后有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夏君凰眸光闪烁的看着季幽月的侧影,神色有些复杂,怀疑他是不是有读心术,却不想听到季幽月肆意的轻笑一声。
“心理学和微表情,我学的还可以。”
“……”
夏君凰无语,这一刻无比庆幸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否则还不被他这么个自学天才打击的体无完肤……
庭院里打着太极的老人,在听到警卫汇报说小少爷回来了,顿时眸光一亮,满脸压抑不住喜悦的朝着庭院外那条幽静小道看去,随即又仿似想起什么似得,连忙收敛了脸上的喜悦,再次面无表情的打起太极。
夏君凰跟随季幽月来到庭院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老人身着白色练功服,悠闲的打着太极的场景。
季幽月眉梢微挑,似是知道老人装模作样,冲着夏君凰邪肆的笑道:“君凰,爷爷既然在练功,我们就不要打扰他,先离开吧。”
夏君凰看着不远处老人偷偷瞄来的视线,了然的轻笑:“恩,走吧。”
果然,两人这才转身,脚还未踏出去就听到身后老人气愤又委屈的嚷嚷声。
“臭小子!知道回来了?!大半年都不回来看看你爷爷,一回来就惹爷爷生气,你这小子还真是好样的!”
季幽月转身似笑非笑的望着远处委屈又怒火中烧的老人,妖华阴邪的凤眸夹杂着一丝亲近的笑意,看得老人一阵恍惚后连忙移开眼,再不敢看自家孙子的眼睛一眼,盯着他阴柔精致的脸暗自腹诽:“怎么会长的这么妖孽,真是越来越像我了……”
腹诽完了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赫然瞪大了眼眸,疾步走来急声道:“你小子刚才说什么?!孙媳妇?!”
说着精锐的眼珠子虎虎生威的望向一旁的夏君凰,当视线落在夏君凰那稚嫩绝美的脸上时,微微一愣:“是你?夏君凰!”
显然季老爷子昨日也去了许家的宴会,对夏君凰很是记忆犹新,昨日那一曲千金的要价,还有许家小子的袒护,可没人会轻易忘记。
夏君凰见季老爷子明显认识她,或者该说是见过她,也没意外,因为昨日许家的宴会上,她见过六大家族的人,自然也包括季老爷子。
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道了一句:“季老爷子。”
“应该叫爷爷。”季幽月在旁边纠正道,随即看向神色明显暗沉静默的季中易道:“爷爷,她就是你的孙媳妇,夏君凰。”
季中易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射向夏君凰道:“你既然是阿月的女朋友,那跟许家小子什么关系?”
夏君凰神色淡然,一点也不为季中易眼底的锐气所迫,缓缓道:“合作伙伴的关系。”
“合作伙伴?”季中易一愣,随即狐疑的打量着夏君凰,似乎想看出她有什么是许家那个掌握了半个世界经济的小子所没有的,不过尽管满心疑惑不解,却没有再多问。
点点头,满意的冲着自己孙子道出一句:“眼光不错。”
心里却在想,那许家小子明显对这小女娃态度不同寻常,果然还是自家孙子聪明,先下手为强,财富漫天又如何,还不是被我家的小子抢了去~
至于未成年谈恋爱这样的问题,季中易直接忽视了,因为他的孙子心理上有些毛病,他虽然不全清楚,却隐隐有所感觉到,所以他还能如同正常人般喜欢人,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也就没心思追究未成年的事情了。
夏君凰和季幽月见季中易眸光忽闪忽闪的,虽然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不过却能肯定,这老人家在无限YY着什么,尤其是季幽月,他作为孙子自然再清楚不过季中易的心思,唇角嗜着笑,眼底却幽诡难测。
许子倾想跟他抢人?等他对感情的了解如同处理事务那般清晰熟练了再说吧~
之后的时间,虽然明白了季幽月叫她来季家是因为吃醋了,但夏君凰还是替季中易把了脉,别看他刚才精神抖擞,实则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年轻时候心口中过一枪,虽然保住了命却留下了心悸的毛病,尤其是近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疼痛发作的时间也越发频繁起来。
夏君凰收回手,在季幽月望来后缓缓的说道:“我先扎几针将凝固的血液疏通,然后配副药服用半个月便可痊愈。”
季幽月点点头,神色始终平静悠然,似乎很是相信夏君凰的医术,对着神色不明的季中易道:“爷爷相信君凰,这世上恐怕没人的医术能够比得过她了。”
季中易有些震惊于自家孙子的话语,季幽月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他如此说便是事实如此,尽管心中惊疑夏君凰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惊人的能耐,却还是果断的脱了衣服任由她施针。
对于季幽月给出的如此高的评价,夏君凰眉头微挑,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淡淡的开口:“没想到你对我如此有信心。”
说完,手腕翻动,森寒的银针落下,季中易看着那一根根细长仿似散发着无形的冰寒之气的银针,眼神震动。
这银针一看就不是凡品,然而更让他震动的还在后面,随着那银针一根根落定,渐渐地,他居然神奇的感觉到心口一阵心凉后,一股清爽舒畅的舒服感逐渐自燥闷的心口蔓延扩散,让他精神抖擞,舒畅至极。
整个过程季幽月一句话也未说,阴邪妖华的眸子专注的落在夏君凰的身上,她淡漠的脸,沉静的眸子,清冷淡然的气息,每一寸每一息都让他莫名的贪恋。
这种迷恋似乎只有在解剖的时候才会有的,可是他却没有想要解剖她的意念,只是想要这样看着,凝视着,一分一秒都不想放过,不想错过。
他没有回答她,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她如此有信心,他只是感觉他的心是相信她的,只要是她所做所说,他都愿意给与全部的信任。
吃过午饭后,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起和习阎瑾约定好的时间,夏君凰就开着季幽月的车子离开了,毕竟这车牌号上京的警局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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