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势之类的并不擅长,闻言大惊,神念竟然感受不到那个山谷,只见四周的灵气,不要命一样呼呼呼向着山谷飘过去。
隐门的人尽管也灭了不少武者家族,天地间的武修道修很多,真正有底蕴的说不定就在犄角旮旯呆着。
不管刘家的先人如何高瞻远瞩,他们对武者的世界不懂,认为只要有资源,不断修炼。
有大宗师强者在隐门坐镇,只要数量多,天底下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没想到,当初他们的短视后人来买单,隐门的人不管是大宗师还是宗师,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奇妙的阵势,竟然把自己等人一下子就困在了里面。
“二弟,三弟,你们为何……?”张角睚眦欲裂,只见张宝和张梁没命地把自己的鲜血往越来越大的旗帜上喷洒而去。
在闹事的过程中,不断有人死亡,旗帜上收集的冤魂何止数万?
他们殚心竭力,就是为了这一刻。至于武者家族或者军人世家,大家才不会下死手和黄巾死磕呢,为了家族的延续,万一中了计断了传承咋办?
赵云的脸色数变,只见灵气汇集得原来越多,好像整个天地间的灵气全部往那个不知名的小山谷聚集。
突然,天上一个炸雷轰响,接着是不停的雷声,全部轰击在灵气柱上。
隐约间,里面传来哭声、叫声、吼声,那都是在战场上的冤魂,像是通过三才阵得到了释放。被阵势包围的隐门众人,悄无声息,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兄弟仨通过门人拿着旗子,在每一个战场上收集冤魂,就是等的这一刻。阵中的人,自然会被老天爷视为弑杀冤魂的人,予以灭杀,天地有灵。
山谷那边的声势越来越大,飞沙走石,好在皇甫嵩早就回营,让部将们稳住下面的士卒。
张角仨既然出城,肯定早就对手下有过吩咐,广宗城里也不见骚乱。
突然,天空中阴云密布,丝丝电光不断下压,到了山谷上空,化成巨雷。
赵云这样的大宗师强者,都刹那间丧失了听觉、视觉,遑论普通人了。
原先山谷的地方,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云开雾散。
要不是亲身经历,谁都不相信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张角状若疯狂,一身功力废了个干净,早就被雷劈得远离山谷。
只见鬼谷子人影一闪,下一刻,他出现在张角身边,轻声呢喃:“痴儿痴儿!”
说着,带挈着几成废人的张角,飞进广宗城。
赵云哪能错过此等事情?他衔尾而至,到了县衙里面,满城的兵丁都不曾察觉。
“子龙小友,今日是来取角的首级吗?”张角已经镇静下来。他不认识鬼谷子,既然带着自己回来,必定是友非敌。
他很明白,哥仨龟缩在小小的广宗,就是怕官兵包围分割,在这个狭小的地盘上,黄巾只守不攻,无论如何撑个一年半载不在话下。
张宝、张梁的舍生取义,让他万念俱灰,心中曾经的皇帝梦烟消云散。
鬼谷子满脸警惕,生怕赵云出手。
他温言抚慰:“你师傅是我师弟,今日可还留恋红尘?”
“拜见师伯,恕师侄经脉尽毁,无法全礼了。世俗之事,弟子再无半分留恋。”张角心下歉然,眼前的年轻人可是师傅的大仇人,可惜不能伤他分毫。
“大贤良师说笑了,”赵云唯有苦笑:“这是鬼谷子,他也对我有过误会,我们已然冰释前嫌。你师傅的武功不是我废的,我也没有那么大能力!”
张角悚然一惊,尽管失去了功力,相人之术还是有用,看到对方的眼光毫不躲闪,没有作伪的成分在里面。
“师伯,弟子为鬼谷蒙羞了。”他转而勉力起来跪下:“弟子自绝于人世,此事与鬼谷毫无关系。”
“说甚孩子话?”鬼谷子不由有些气恼:“鬼谷一脉不容于世,你师傅和其他门人启程北疆,我们也应该启程了。”
话是对张角说的,眼睛一直看着赵云。
“设若你说的狗屁魔门对我华夏不利,今后尽起大军灭之!”赵云淡然地摇着头:“我和大贤良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也不是刘家的什么人,你们走吧、”
“对了,麻烦你给我一个凭证,今后所有的太平道众,我全部给你安排掉。涨海之南,有不少岛屿,让大家在那里去生活不亦快哉。”
张角不置可否,只是定定地看着鬼谷子,后者几不可闻地点点头。
“此为我天公将军印,你拿去吧。”张角颓然地从怀里掏出一方大印:“惟愿你遵今日所言,不然,哪怕角成厉鬼,也必然与你永世纠缠。”
赵云淡淡一笑,不做回应。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他拿出张角的大印,连黄巾里面的将领都没有兴趣收取,比较在意的是满城的汉人。
皇甫嵩心情特别复杂,不知道城里的事情究竟如何了。隐门也曾隐约听父亲说过,知道个大概,但赵云是武者,就有些懵了。
其实想想也就释然,为何真定公能威震鲜卑?连皇帝都不敢让他在北疆继续带兵。不然的话,真要把鲜卑给灭了,赵家的声望天下何人能比?
真定公是强者,他的儿子自然也是,看来雒阳校场的传说是真的,他可以随意取人的寿命与性命。
“义真将军,此为张角三兄弟的首级!”赵云的声音传来,下一刻到了中军大帐里:“广宗城有一些事,三日后你带兵入城。”
他正待要走,又顿住了脚步:“三颗首级,给皇帝说一声,换取卢子干先生的罪责吧,我想差不多了。”
说完,飘然远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