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小姐,您说您,这什么体质您自个儿不知道吗?还跳水救人!”四月一边往浴桶内少女身上浇水,一边念念叨叨,天知道府内暗卫过来通报时她们几个丫鬟多着急“”
四月看自家小姐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再想想半途遇到将军时,将军那青白交加的俊脸,一时不知作何语。
只能无语忘天……嗯,屋顶,自家大小姐还真是没心没肺了,将军可是一天天四处寻找名医,就为了治小姐这先天不足的短。
等湛清沐浴完,众人基本上都用食快一半了,湛清心虚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帮她稳场面的湛匀,但面上还是一片坦坦荡荡地走过去:“大哥,我来了。”
然后掀起衣袍坐在了湛匀身旁,湛匀垂眸看了一眼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女一眼,才抬头看向席间一众比他小了七八岁的小姐公子们,微微一笑,对众人玩笑道:“寿星已至,我这个大哥就不在这儿掺和了。”
说罢,站起来从侧面走了出去。
门外候了一身简练黑衣的女子,微微垂着头,见湛匀出来头垂得更低了些,女子声音清冷,一躬身双手抱拳:“公子,是一月保护不周,还请责罚!”
面容清冷的青年侧头垂眸看向门边的女子,声音幽冷,仿佛深冬的寒冰:“一月,看在你自幼跟在她身旁,稍后自行领罚,以后再有此事,你也不用伺候了!”
“谢公子!”
“好生护着她。”
衣角微动,青年大步向另一边,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月正准备去领罚,一转头看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娇小人影,女子笑嘻嘻道:“拿着,稍后可用到。”
说着将一瓶塞紧的药瓶子塞进她手中,一月不用猜也知道,是擦伤用的药膏。
“你啊,这几日还是好好养伤吧,小姐那边我会说你有事处理。”女子同一月一样将头发高高束起,十分简练。
“谢了!”一月垂眸看着手中的药膏,走前还不忘回头对女子嘱咐道:“近日恐怕不太太平,你好生保护小姐!”
“得嘞,我知道!”二月摆摆手,表示自己清楚了。
再说宴厅内,湛匀一走,大皇子本身就坐湛清身旁,便把位置挪过去一点,轻声道:“你还好吗?”
湛清摇摇头:“我无碍。”
第二日一早
“咳咳咳……咳咳咳”一早将军府内就是不断地咳嗽声,湛清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催的一直拖着这副弱不禁风的身体过一辈子吧!
“来,小姐止咳的冰梨水吧,一会儿再喝些去风寒的药。”四月大手一挥,直接安排了人去煎药。
湛清躺在床上,一派扶风弱柳的病美人样,任由丫鬟将她扶坐起来,四月小心的递过一勺又一勺,湛清一边喝,一边想,一会儿还得喝药,还是难喝地要死的中药。
“小姐。”
湛清转头,只见一身简练黑衣的二月大步流星跨进房间,手中还端着药,然而神色却有几分凝重,湛清一猜便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面上不显却是对二月调笑道:“是何事,能让我家二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还能是何事,自然是宫内了,太后娘娘传了懿旨,因三殿下玩闹落水,让您感了风寒,罚到我们将军府内抄写佛经三日!”二月不岔道,昨夜生辰宴会结束前小姐已经有些感了风寒,那么多人在,消息窜入宫内人耳中,自然很快。
“罚到我将军府内抄写佛经,不知是我有这么大面子还是我将军府!”湛清看着二月,慢悠悠道,琥珀眸内暗影重重,转而吩咐:“既然要来,那便收拾出我隔壁院子让三殿下住几日吧。”
湛家势大,宫内自然是有人看不得的,特别是现如今把持朝政的是当今太后,陛下自发妻离世后越加不愿意操持朝政,虽然未曾明言剃度出家,但距离当出家人也快差不多了。
如今朝堂上,丞相乃是太后亲兄,东厂乃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另一独大的湛家,自然是怎样都看不惯了,特别是湛清她老爹在世时,当年可是在朝堂上将还在内阁做七品小官的的当今丞相爆锤了一顿,这仇也解不了。
现如今三皇子此事也算是下马威,给湛家的一个警告吧。
湛清心想,还好自己将人救了起来,不然这人死了,还得牵连到湛家,毕竟可是在湛家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