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家又着紧在蕴秋蕴冬二人身上下功夫,然而威逼利诱皆用上了,两个丫头只是哭着道,只帮着姑娘出了府门,却不知道姑娘去了哪里。至于那赶车的人,本来也是方家的家奴,却孤身一人,并无妻儿亲眷。听蕴秋招供,清珏给了她好些银钱与首饰,叫她交给了那驾车的车夫。想来这车夫带了清珏出去,便拿着这银钱自去别处安身立命了,却又往哪里找去?
方家上下正慌乱着,蕴冬却又在清珏的妆盒里头寻见一封书信,清珏在里头清清楚楚写着,这一次离家,是她自己的主意,与他人无干,却只言片语也不曾提到是去了何处。末了更道,女儿不孝,另祖父祖母与双亲担忧,实在有罪,却不提何日归来谢罪,竟是隐隐有诀别的味道了。
以前清琼和清玫虽偶然也溜出去玩耍,却都是半明半暗,家里长辈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不去约束罢了,其实去了何处,心里都是有数的。这一回看见清珏的书信,才知真的出了事。原本往怀蕊处寻清珏,就已经在永靖王府面前露了马脚,此时也不敢再瞒。此时怀慕青罗皆不在府中,上官亭拿了主意,便亲自入了王府,把清珏的事情如数告诉了怀蕊,求王府一起找寻清珏。
怀蕊也是大惊,心知此时不能让其余人知晓,立刻赶去青欢堂,叫翠墨给青罗二人去了书信。怀慕与青罗收到信时,怀慕犹可,青罗却是大惊。她自然记得,清珏曾经求过自己,务必想一个法子,送她去京城。只是此事究竟不是小事,青罗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清珏也不曾再提。
如今忽然说她失踪了,旁人都没有别的联想,青罗却隐约觉得,清珏可能是瞒天过海,独自一人去了京城。只是当日清珏对自己说的也极少,她去京城找谁,为了什么事,青罗也是一无所知。怀慕听了青罗的思虑,也觉得不安,若按着他原本的计划,自己潜入京城,再慢慢寻访也就是了。可是眼下这情景,却叫他进退两难。
这一日晨起,怀慕又收到了方家的另一封信,乃是清珏的父亲方正端亲笔,信中不但说起方正端自己思女心切,深觉有负于清珏早逝的母亲,又说起方家老太太因为忧心孙女,已经病在床上。怀慕瞧着这封信,不由得更是焦心。
说起来,清珏孤身离家,他固然也担忧她的安危,却也觉得这并非什么大事。只是青罗口中的京城,却叫他心神不宁,清珏与京城有什么牵扯,他竟从不得知,就这一点已经叫怀慕十分不安。如今又牵扯进了整个方家。方家上下甚是团结,子女不论嫡庶皆是一样看待,方正端亲笔来书,可见十分重视这个离家的幼女。若是自己身为西疆之主,连一个小小女子也无法寻回,又怎么弹压降服方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叫他们诚心归顺呢?
怀慕正沉思,青罗却走到了他身后,看着怀慕的背影颇有几分疲倦。昨日怀慕宿在书房里头,此时瞧着书房里这情形,想必是一宿未睡,心里不由得生了怜惜。前些日子,满心里都是他要抛下自己,远赴京城这样一件事。如今苏衡清琼就在左近,眼前的这个人,每夜里都在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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