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本该就地格杀的,却是个女子,又口口声声喊着我的名字,这才押进来。我也不曾想到竟然是清珏,她只说有要事要与王爷商议,只是王帐难以接近,白日里远远看见了我的旗号,所以才行如此之事。因妹妹说此事与京城有关,我也不敢私自做主,就把她带来了王爷这里,有什么话,王爷慢慢问她就是了。”
怀慕点头,想了想对文峰道,“你且下去,替你妹妹寻一件干净衣裳替换了,寻一顶空账安置,明日派一队可靠兵士,将清珏姑娘送回蓉城家中。”
文峰应声退下,怀慕便对清珏示意道,“想必说来话长,姑娘坐罢。”
清珏也不推辞,与怀慕相对坐了,开门见山道,“我这一次来,是想请王爷救一救韩丞相一家。”
怀慕不曾想清珏千里而来,说出这样一篇话来。京城韩家出事之后,京中的探子已有密报传回,此案与清珏之间的关系,清珏与韩家之间的关系,怀慕也已经明白了几分。昔年恩怨难以理清,这一次相逢,若不是韩家,她也不至于落得天牢死囚的境地。
只是这女子好容易逃出生天,九死一生地来到自己跟前,却是为了韩家。怀慕心里转过许多心思,却只是不动声色道,“韩丞相府多年来,一直力主与西疆议和,与我也算是半个盟友。只是如今战事已起,昔日种种皆化尘土。他既然已经获罪,我又如何能够救他?就算我能救他,又何必要救他?”
清珏一怔,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恐慌神色,勉强压抑住了,淡然笑道,“王爷难道不知道韩丞相是因何获罪?不过是因为私通外藩,和王爷有所交涉罢了。据我所知,这么多年王爷能在西疆休养生息,得如今这样的势力,只怕与丞相在京中多年的经营不无关系罢?如今鸟尽弓藏,岂不叫人寒心?”
见怀慕只淡淡笑着不说话,清珏心里七上八下,却只好冷静心思,勉强又道,“就算王爷不念及昔年情分,也该知道,韩丞相若是真的倒了,京中就是南安王府一手遮天,王爷从此再无退路不说,就说战事,京中也再无人能为王爷办事,做南安王府的掣肘。王爷若是出手救了韩家,韩家明面上的势力,自然不能如前。可是韩家经营多年,暗地里的势力不在少数,若是受了王爷的恩,自然拼死效忠王爷的。王爷与朝廷已经撕破了脸,自然也不怕因救韩丞相,而开罪朝廷。若是不成,也并无什么害处,若是成了在京城埋下这样一把匕首,岂不是大大有利?”
怀慕淡淡回到,“那姑娘看来,京中局势如此,我该如何营救韩家?”
听怀慕言语间似乎略有所动,清珏倒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想了一时才道,“依我看来,有明救和暗救两种法子。若是明救,王爷不妨加紧攻势,让朝廷的军队无力抵挡。王爷若是能在春决前直指京城,为了留一个与王爷议和的退步,朝廷必然要免了韩家的罪。如今要杀,不过是做给要战的南安王府看的,一旦议和,这私通外藩的罪,就变成了先见之明,哪还有罪?只怕是要赏的。只要韩家复起,苏家失势,不论是战是和,对王爷都十分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