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另一人正是方文峰,此时也正解下身上的斗篷坐过来,闻言蹙眉道,“谁知道你爱吃这个,想必是方才那小厮等着我们,自己烤来吃的。”文峰的语气里微微带了几分斥责,“这一次来京城,几乎是在刀尖上行走,你还是朝廷的钦犯,怎么还这样任性妄为,非要去南安王府。”
清珏一边吃着栗子,一边笑道,“二哥着急做什么,我们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南安王府如今外强中干,世子苏衡在外打仗,王爷苏准重病不起,最要紧的是,那个叫澎涞的先生去了西边,府里并没有管事的人。以二哥的能力,进出两次,又有什么要紧的了?”
文峰哼了一声,转瞬觉得不对,“两次?你还要去?”
清珏点头,“是,明日这个时候,我还要去一次南安王府。说不准,后一日,还要再去一次呢。”
见文峰神色惊愕,清珏笑道,“二哥不要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说。二哥难道以为,我去香瑶林,是因为要答谢婉莹姐姐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曾给二哥说过,这位婉莹姑娘的真实身份,还有之前她身上的一些事情。这都是她当初与我重逢时候,自己告诉我的。二哥仔细想想。”
文峰沉吟半晌,“你的意思,是要利用她的身份,为我们做一些事情?”
清珏点头,文峰却道,“可是你也说过,如今她放下一切嫁给了澎涞,就下定了决心不问世事。就算她忍不住想要插手,却也并没有什么实权,又能为我们做什么?再退一步说,就算她有力,她也是澎涞的妻子,也不会真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的。”
清珏道,“二哥说的不错,所以对婉莹,只能智取。”
文峰一惊,“如何智取法?”
清珏道,“想让她背叛澎涞,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如今她初闻噩耗,正是神思混乱的时候,想事情也不周全。更何况,她深居府中,澎涞又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她外头的事情,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没有法子,只能听我怎么与她说。若是我们告诉她,有什么法子能够既不伤害澎涞,又能保全青罗姐姐的性命,她定然不会拒绝。”
清珏的眼里寒光一闪,“我预备和她说,想要救出青罗,只有拿到苏准王爷和澎涞先生两人的印信,再用澎涞的字迹,摹一封亲笔信给围城的绥靖王窦臻,让他在攻城之时留青罗一条性命。青罗到底是南安王爷的女儿,有此私心,也是十分合理的。绥靖王想要和朝廷交好,不会放弃这个和南安王府交好的机会,这一点,婉莹也能想明白,不会怀疑的。”
“等拿到了我要的东西,就可以叫人摹澎涞的字迹,用他和南安王的印信伪造一封命令,让我们可以进天牢去,见到我们相见的人,甚至用他们的名义,将人提出来,就说是要秘密审讯。谁都知道,重阳的事情就是南安王府一手做的,不会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