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如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下好,今年不光压岁钱没了,还被公公花式催生, 她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陈洛如把这本《孙子兵法》往孟见琛胸口一推, 气成小河豚。
都怪这狗男人无事生非,害得她“人财两空”。
孟见琛嘴角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他俯下身,垂首在她耳边沉声说道:“考虑一下, 嗯?”
寒冷的室外,湿热的气息让她的小耳朵一阵酥颤。
陈洛如心悸不已,她害羞地抬眼觑他,却撞进他滚烫的眼眸里。
“我……”陈洛如犹犹豫豫地不肯说话, 孟见琛反手将她抱进怀里, 在她脖颈处呵着气, 弄得陈洛如又痒又麻, 恨不能将脸埋入冰凉的雪地中降降温。
正当二人在凉亭打情骂俏之际,不远处忽然有人声传来:“原来在这, 让我好找。”
陈洛如一惊, 这久违的声音令她下意识地生厌。隔着鹅毛大雪,她瞧见章以旋像尊雕像似的站在院门口, 也不知来了多久。
有外人在场,孟见琛也收了和陈洛如玩闹的心思。
他平时并不与她在人前过分亲昵,也不愿让旁人瞧见他这一面。
他对待女人没有那么多的温柔与耐性,仅有的一点儿, 都给了陈洛如。
前些日子他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到了春节假期,孟见琛终于能放下全部工作好好陪陪陈洛如,他的情绪松弛了不少。
现在意外地被人入侵了私有属地,孟见琛立刻又绷紧了神经。
“有事吗?”孟见琛的声音被寒风吹成一个个音节,像是渗了冰碴一样。
章以旋面色无虞,公事公办地说道:“爸让我来叫你们去吃午饭。”
陈洛如此时此刻还坐在孟见琛的腿上,这般亲密的举止使她像浑身上下像长了刺一般难受,她当即就想从他腿上下来。
没想到她却被孟见琛一把箍住了腰,陈洛如抬头不解地看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星星点点的冰晶。
“知道了,就去。”孟见琛纹风不动地坐在凉亭里,答得不卑不亢。
直到章以旋转身离去,陈洛如仍像只小奶猫似的窝在孟见琛怀里。
北风呼啸着刮过耳际,雪下得愈发密了。
几朵迷失方向的雪花飘到了陈洛如的发丝上,孟见琛伸手将她发顶的雪花拂去,说道:“走吧,去吃饭。”
“我不喜欢她。”陈洛如道。
“我知道。”孟见琛道。
原本孟见琛对章以旋,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既然是他小叔的女人,那他就把她当个佛一样,敬而远之就好。
可上次的萝卜章事件,让孟见琛察觉出这女人似乎有点儿针对陈洛如。
难怪陈洛如总是对章以旋怀有敌意,陈洛如虽然任性得像个小孩子,但是作为女人的直觉却意外的灵敏。
孟见琛和陈洛如走回餐厅,大家围坐一圈正在说话,厨房尚未上菜。
两人在孟祥蓉身旁坐下后,孟老爷子说道:“年后建泽和小章就要结婚了,小章啊,这婚礼你有什么想法吗?”
章以旋笑笑,说道:“我和建泽商量过了,一切从简就好。我们两人不爱铺张浪费。”
孟老爷子道:“这哪成啊?结婚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一切从简岂不是委屈你了?”
章以旋却道:“没有的事,只要我和建泽真心相爱就够了。建泽常年在国外,国内也没什么亲友。我俩年纪都不小了,不用像年轻人那样高调。”
说罢,她握住孟建泽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恩爱多年的夫妻。
这话说得深得孟老爷子的心。
以孟建泽的身份,大操大办反而不太合适。
章以旋说孟建泽常年在国外,就是暗指他被流放多年,身份不方便见光——而她作为他的妻子,愿意体谅孟家的难处,婚礼从简就好。
孟老爷子很吃这套,他唏嘘道:“建泽啊,你以后可得好好待小章啊,她是真心为咱们孟家好。”
孟建泽连声应道:“一定。”
陈洛如听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章以旋倒是勤俭持家、秀外慧中的典范,相比之下衬得陈洛如很不会过日子——毕竟她随随便便一身行头都价值不菲,生平最爱买买买,走到哪里都是最拉风的靓仔。
孟老爷子顿感欣慰,他又问章以旋:“在京弘还习惯吗?”
章以旋答道:“阿琛在公司常常照拂,我很习惯。”
孟老爷子道:“那就好。”
陈洛如:“……”
靠!这狗男人竟然还在公司照拂章以旋?
她立刻转过头去瞪孟见琛一眼,眼神仿佛会喷火一般。
孟见琛无语。
这话听起来像是章以旋在爷爷面前客套,甚至还当面卖了孟见琛一个人情。
可背后的真实意图,谁又猜得透呢。
光看陈洛如这副要跳脚的模样,就知道这话起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作用。
厨房开始出菜,章以旋侧过身让人上凉碟。
陈洛如郁闷地夹了一筷子苦菊,越嚼越不是滋味。
孟见琛夹了一颗鲜红的小圣女果,对陈洛如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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