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双手撑着案台,整个后背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渡过来的热。
明明看起来像座万年冰山,但只要一靠近,就宛如火炉,那怕衣料再厚实,也隔绝不了,那种如火焰山般紧贴的热。
“还有一幅画没画好,今晚必须要画出来,所以……今晚不走。”刘玲羞涩蚊呤,不由自主的便收回手,盖在他的手臂上。
霎时,两具身体默契的,就这么没有一丝缝隙的紧紧靠在一起。
人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叶霄半眯着眼,不轻不重的将头搭在她的肩上,目光所触及之下,就是她如粉红如珍珠般的耳垂。
“什么画?”
“我让沈叔叔定做的四面屏风,还缺一幅冬山雾雪,对了,常在从燕子寨回来了。”说燕子寨时,刘玲的声音很轻,如羽毛一般,心有戚戚的屏了口气。
叶霄缄默了两秒,没有波澜的嗯了一声,薄唇便似吻又似挑逗的扫过她的耳垂,惹得她脸更加红了。
突然,叶霄说道:“瓷器坊的白泥,你可以让人去平渡山那边挖。”
“咚”的一下,刘玲心速成百倍的加快,惊的有如电流划过……
他知道自己和大哥,暗地里有接触了吗?
刘玲沉住气,平缓的问道:“平渡山那边有吗?我还正犯愁白泥的事。”
“有。”
“好吧,那我让张严给常六爷那边递个信。”
“不谢我?嗯?”叶霄的薄唇压低了下来,喁喁的只要一张一合,便能触碰到她的耳畔。
尤其那拉长声的“嗯”……听的人,好似喝了一壶烈酒,瞬间醉了,醉的有如春泥。
脸菲红的用手肘撑了他一下,如强弩之末下挣扎的小白兔那样,嗔道:“吃饭了,快放开我,吃完,我还要去画画。”
叶霄嘴角扬了扬,在松开她的同时,不咸不淡的又道:“二月十四,月涵生会从这里经过。”
刘玲怔了一下,月涵生?
“宴月楼的月涵生?”
“嗯。”此时叶霄已经松开了她,抄着手,漫不经心的往厨房外走,背着刘玲的五官,在初升的半弯月下,显的极其的柔和。
刘玲有些惊喜的转过身,看着他昂首阔步的走开,心头微漾的露出笑意。
什么经过?这人肯定是他差人请来的吧。
说起月涵生,她记得,他十五岁时,以乾旦一角,扬名四海,如今他已有二十三岁,传闻性情古怪,多愁善感,在琴棋舞三样上,造诣独当一家,若不是乾旦的身份,让他在世人眼中定了标签,以他的才华,其实和大儒不相伯仲。
上一世,太后七十大寿时,月涵生应邀入宫,跳了一首《云霄飞仙》,她躲远处的宫女里,看得十分震撼,她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身段和五官居然会,长得那样柔,那样美,就像误落人间的精灵,错生了性别。
只记得,那时,他肤如美瓷凝脂,长发墨雪,修长的浓眉仿佛随时都能荡开涟漪,涟漪之下的瞳仁,笑时有如夜空中的上弦月,静时宛如水中星,桃红的唇畔,张时,如桃花纷飞,闭时,如含苞待放,不论是动,还是静,那月涵生就有如画中妖,云中仙。
是个美得让人惊叹,又才华横溢的尤物。
刘玲惊喜连连的追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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