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当了农场主,娶了邻家的女孩。夕阳西下时,温柔的妻子做好了晚饭,家里的灯光晕黄温暖,年迈的父母都在那里,都挺有精神的!
远山的寺庙里传来了晚归的钟声,深沉地敲打着沉淀着,宛如大河一般缓缓地流淌着,一切都那么和谐安定。
梦醒了,他眼角有泪,心里有伤,他知道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又一夜没睡了?”秘书长慕容燕走进来,担忧望着李牧,走上前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
“我没事。”李牧笑了笑,接过学姐递过来的咖啡。
“眼看着野狼星发展越来越好,你这个执政官可不能病倒。”慕容燕眼中满是担心。
“没事的,没事的。学姐就放心吧,我的身体好着的,一年都没有感冒了。”李牧拍了拍胸脯道。
“知道了,我们的执政官好得很呢!”慕容燕嗔道。
李牧看着她娇嗔的样子,一时呆立在原地。
“呆鸟!”慕容燕脸蛋红了起来,低下头收拾起办公桌上的文件,良久才道:“南域总统去世了,我们接到了吊唁信,是否要去参加葬礼?”
“该去的,毕竟我们与南域结成了友好同盟。”李牧回过神来,想了想道。
“那我先去准备下吧,今晚就出发!”慕容燕道。
“学姐!”李牧看着
就要走出门的慕容燕背影,忽然叫了一声。
“执政官,还有什么事吗?”慕容燕袅袅回身,微微笑道。
“从南域总统葬礼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吧!”李牧说出了心中藏了很久的话。
慕容燕只怔了一瞬间,便道:“好啊!”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容燕离开了很久,李牧还沉浸在欣喜中,他吃了一顿简简单单的早餐,整了整衣领,随后在亲卫兵的护卫下前往执政大楼办公室。
这天,升起来的太阳有些刺眼,新建的城市欣欣向荣,热火朝天。
李牧走到半路时,有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响起,就宛如半天中打下的旱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他眯起眼望向响声处,看到天空的太阳似是被什么遮住了,阳光黯淡下来。
那不是乌云,是几道人影从空中飞了下来,带着凛冽刺骨的杀气。
“首长小心!”两个亲卫兵惊恐大叫,迎向人影,但下一刻他们身体断为两截。
从天而降的人影穿着怪物一样的盔甲,手持长剑或长刀,满身煞气,犹如地狱中走出的魔鬼。
李牧抬头往上看去,看见自己的影子倒映在这怪物被阳光映射的如铬金胄甲一样的盔甲上。有那么一刻,他在怪物的眼睛里还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但转瞬即逝,与此同时,怪物不见了。
李牧缓缓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头,几乎是昏头昏脑地,他眼瞥着瀑布般流淌的鲜红液体,覆盖了他的手掌,落入他的胸膛、他的腹部……
一把长刀划开了李牧的喉咙,怪物出现,冷冷瞥着倒在地上不断流血的青年,道:“联邦持剑者张小宝于今日杀野狼星执政官李牧。”他迅即抽出长刀,一招手冲向天空,他身后的几道人影也随着他一起飞走。
这一队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在附近守护的士兵反应过来前已消失不见。
“不!”门外响起绝望的悲鸣声,慕容燕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跌跌撞撞跑过来。
李牧踉踉跄跄走了两步,仍旧捂着自己的咽喉,转身面对着门口,他看见学姐瞪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吓,疼痛成了一股无法描述的力量从他的身体袭入,不停迁移,像是参差不齐的金属线划过他的血管和内脏,最后直达意识深处。
“就要死了吗?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啊……”在那一刻,李牧意识到痛苦已经褪去了,他最后看了一眼奔来的慕容燕,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出来的,只是更多的鲜红液体,像是红色的间歇喷泉。
他又朝身下看去,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血原来这么红,他看着鲜血从他的下巴和胸膛滴落,如暴雨般滴落到现在已变回黑暗的地面,他看着鲜血喷涌而出,像是有人弄翻了一桶红颜料,然后他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脸部朝下坠入身下遥远的遥不可及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