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研究她器官的学者,花了足足三天时间整整七十二小时,才将她全部的脑细胞取下来,之后堆满了一水缸,竟然使得水缸爆裂,整个医学实验室被水淹没!
这启发了他,难道说杜青,也是用脑过度么?
是的,自己时常看见她,下班之后还伏在电脑上查文件,自己还时常看见她,凶案发生之后斟查现场,久久地不愿走,留在原地斟验血迹或指纹,自己更时常看见她,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只为录入所有可疑犯人的资料,不放过任何一个侦查点!那么说,杜青,不是明显地用脑过度了么?
那,又会造成怎样的结果?
抑或,这,才是整个事情的症结所在?
想到这里,署长慌忙奔到法医的绝密档案室,急急地请求:“我是轩尼诗警署的署长,我请求立即调出一些绝密的资料和标本,我是署长,我完全有能力和责任调出它们,请打开绝密档案室的门吧。”
对于此请求,绝密档案室的小姐只是微微一笑:“对不起,虽然您是署长,但并非警署的法医,一行归一行,若实在要打开,请报总局批准。”
然而署长看了看表,现在是午夜十二时二分,总局的人正在开会,应对一桩贩毒案,如何会现时批准?
情急之下,署长说:“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打开!”
绝密档案室的小姐笑意盈盈:“对不起,署长先生,您负责的那起案子,早已不是一天两天,就算晚一点打开,又有何碍?现在总局有事正忙,是不会批准的,我看,署长先生还是等明天吧。”
见绝密档案室的小姐一脸笑意,却不肯通融,忽然之间,署长竟然有些厌恶她了,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莫倩倩一案的真凶?
不过,稍许静心之后,他知道自己多心了,按香港警署的内部条文,所谓署长,其实是没有多大权利的,很多事都要听命于警局,也就是总局,方才绝密档案室小姐的话,只当是提醒自己,自己,又何必太过纠结,太过多心?
思前想后,他开始冷静理智地退出。
也是,目前的警署人很杂,也很乱,都在应付眼前的重大贩毒,然而他,却早已深陷杜青的诡异,无法自拨。
然后,他吸着烟,重新快速地踱进法医试验室。
就算没有绝密资料和标本,他也可以另想办法!
然后,忽然之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半个月之前,一位被人杀害,脑器官留在了法医试验室的韩国女医学硕士的脑部遗体之上。
对,这名女医学硕士的年龄与杜青一样,也是二十二岁刚过。
还有,这名女医学硕士也是用脑过度的典型,听说她生前,曾经一晚完成三份医学论文,一天完成十组医学试验,成为了韩国医学界的奇闻!
对,就是她了!
这样想着,署长开始了行动!
他将这名韩国女医学硕士的脑部,十分小心地用镊子夹起,然后小心地分割,切开,直至变成极小极小的一小块,一小块,这才将其放入水池中,静待反应。
果然,数分钟之后,水池之中,开始出现诡异的反应!
再过了数分钟,水池之中,竟然真实再现了一张带笑的“脑脸”,除去没有脸部器官,那笑容,那诡异,几乎与之前在杜青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署长心内终于释然!
他认为,自己,终于找到答案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竟然听到遭受明显电磁场反应的法医试验室的那边,传来一个若真若幻的声音,这个声音,竟然如此在警告他:“傻瓜,光凭这个,就能说明女警官无辜了?我的大傻瓜,你就没有想到,就算这带笑的尸脸,只是女警官用脑过度的产物,那剩下的,就不能判断她是以此恐吓,然后杀人行凶了?我的大傻瓜,这带笑的尸脸,从头至尾,都无法洗清一点点嫌疑,更是女警官杜青无法洗去的一个污点!醒醒吧,我的大傻瓜署长。”
这声音隔空而来,时高时低,时起时落,令署长无奈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