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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皇上不时地掀起车帘瞧上一眼,心急如焚。
渐渐地,能隐约看见皇宫气派的红墙了,皇上反倒平静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对着闷闷不乐的顾宛央问道,“宛央,那个人是……”
顾宛央明白皇兄所指的便是萧墨迟,面上有些发烫,但还是装作毫不在乎的口吻说道,“不过就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已。”
皇上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顾宛央。
顾宛央虽然这几年成熟了许多,也越来越适应宫中的种种规矩和条条框框,但是她眸子的失落还是未能逃过皇上的眼睛。
皇上瞧出了那人对于宛央的不一般,本想劝一劝,但是想想却又作罢了。
皇家儿女其实与百姓的子女并无异样,也会有七情六欲。
只是这儿女心事归儿女心事,婚事却又是另一码事了,所以劝也劝不得。
更何况,他这会儿脑子里惦记着边关,着实没法子分心再去照顾宛央的心情。
皇上终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乾清宫。
兵部的三位大人均是满脸愠色,暴脾气的钱世忠甚至未曾行礼。
皇上私自出宫去会柳细细,本就心虚,便也不与他计较。
“傅尚书,边关传来了紧急文书究竟所为何事?”
皇上焦急地看向傅德昱。
傅德昱此时自然也没有那闲情逸致追问皇上缘何这样姗姗来迟,双手呈上了边关的紧急文书,“皇上不妨自己读一读这封文书。”
皇上展开文书,傅容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皇上竟蓦地心安,边关既有傅容镇守,想来总不会出无法收拾的乱子。
但是皇上才看了一小段,便怒发冲冠,狠狠地一拍桌子。
兵部的三位大人久经风雨并未现出惧色,倒是一边伺候的小太监被惊得抖如筛糠。
“这帮人简直欺人太甚,将我大庆朝的颜面放在何处?”
皇上丝毫不遮掩自己双眼中的凶光。
原来,近日在西域和北疆一带兴起了一个神秘组织,名为浮屠宫。
他们许以西域和北疆的牧民们粮食、布匹等日用品,收拢了一批拥趸者。
西域与北疆擅骑术,浮屠宫便领着这批拥趸者多次进犯边境。
据傅容文书上所说,浮屠宫中必有庆人。
西域与北疆多年来从不曾放弃过对大庆朝边境的骚扰,但是这一回显然与众不同。
这批骑兵不再没头没脑地横冲直撞,而是有组织地进攻,对大庆朝的守兵常用的战略和兵器都甚为熟悉。
虽然镇守无虞,但一时间竟拿他们毫无办法。
当然,这些都并不足以让傅容快马加鞭地传回紧急文书。
更令傅容犯难的是,浮屠宫的神秘组织者竟无声无息地潜入了边境,大肆宣传浮屠教,在众多的边境重镇中竟发展了一大批教众。
一时之间,意图颠覆庆朝统治的言论竟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
武力进攻,傅容尚可抵挡;但若是攻心,傅容一人便难以收拾局面了,只得传回紧急文书,向朝廷求助。
皇上好容易平息了怒气后,询问道,“三位大人有何良策?”
钱世忠率先嚷了起来,“自然是要打,打得他们不敢再来就好。”
皇上低头默默沉思着,“打是自然要打的,我大庆朝国威赫赫,岂可任由这些蛮人骑在头上撒野?只是,更难办的是那些信奉浮屠教的百姓。”
傅尚书捻了捻胡须,“皇上所言甚是。”
皇上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傅尚书,“那依傅尚书来看,该如何是好?”
傅德昱无奈地摇摇头,“老臣一向只擅长打仗,这等事情,心里也没底。”
皇上心头一阵失望,深感烦躁,在乾清宫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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