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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健很是吃惊,这个单大夫竟有这样的眼力。
单大夫轻轻地拍了拍迟健的肩膀,“阿蘅若是愿意,我便学得两手,或是饱一饱眼福;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迟健低着头,一言不发。
单大夫见状,又补充道,“自然,你的秘密我并不会透露给旁人。
迟先生,还请放心。”
迟健点点头,面露感激的神色,“如此甚好。
我……我会私下问一问阿蘅的意思。”
单大夫朝着迟健点点头,走开了。
就在此时,何守财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迟先生,喝药了。”
“哎,来了。”
迟健再望一眼尧曲城的方向,收回了目光,转身回了屋。
尧曲城已经闭城四日了。
城头上的守军个个面目肃然,严阵以待。
城下的月氏族的士兵则也是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毫不松懈。
城里的百姓们则大多窝在家中,鲜少出门,就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好像声音大了一些便会招来月氏族凶恶的士兵一样。
傅容日日在城头巡视着,黑眼圈眼见着日渐加深,但是精神却尚好。
他现在整个人已经绷成了一根弦。
月氏族陈兵已有四日,但行为着实令人费解,透着古怪。
他们既不上前来挑衅,也不发动攻势,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今日,傅容又在城上久久地望着这群士兵出神。
以他们所集结的兵力,若是强来,这尧曲城只怕撑不过几日。
可是,他们既然辛辛苦苦地从关外来到了此处,看这架势,一战定是免不了了。
但难道这帮月氏族人不是该趁着兵强马壮、粮食充足之时发动攻击才对吗?正所谓,兵贵神速。
可这帮月氏族士兵究竟为何要拖延时间呢?
傅容参不透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奥妙,也只得暗中推测这帮骑兵还在等待着合适时机。
可这合适的时机又究竟是什么呢?
傅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就连身经百战的傅参将与钱侍郎也看不透月氏族士兵这古里古怪的行为。
萧墨迟这时端着一个汤碗朝着傅容风风火火地来了。
他将碗轻手轻脚地搁在了傅容眼前的城墙之上,然后朝着傅容笑嘻嘻地说道,“这可是我亲手熬的补药,已经放凉了,你快些喝了。”
傅容已经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我这没病没痛的,喝药做什么?”
萧墨迟摆摆手,“这是补药,可不是一般的药。
你连着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得好好补补才是。”
傅容摇摇头,眼睛依旧盯紧了城下的士兵。
萧墨迟却不由分说地将碗塞到了傅容的手中,“得等现在没打起来,好好补补。
这要是打起来了,想补不是也没那功夫吗?”
傅容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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