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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说自话的用手松了松领口,“洛希,爷爷明天回来,要你去接机。
你怎么不接他电话?”
“该怎么接?该怎么说?”
她该怎么跟爷爷解释?说她不是有心?又看了看疲惫的欧阳天琪,“天……”
犹豫了下,“欧阳家怎么样了?”
“怎么?连天琪哥都不敢叫了?”
他在她脑袋上敲了下,“你还是格洛希吗?你不是对自己说的话一向负责到底吗?”
“我不是有意的……他们……都会恨我吧……”
没指望和欧阳家的人有瓜葛,却不想被他们怨恨,到底,还是孽缘吗?
“也许吧……”
欧阳天琪掏烟的动作进行了一半,又塞了回去,“就算是我,看你的心情也会很复杂。
但,怎么说呢,怨你什么呢?怨你恨奶奶?奶奶做的事不令人生恨吗?”
“欧阳家的人不是傻子,爸爸被奶奶管了一辈子,却发现不了解奶奶。
兰兰和天瑞被奶奶宠了这么久,却发现背后还有那么多是是非非……”
他看了看洛希,那晚在欧阳家的气焰,她不输爷爷,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欧阳赟,如果奶奶没有去世,她会不会真的如她所言,毁了欧阳集团?
展星翰握着洛希的手,“交给时间吧……希望有一天,能够彼此谅解。”
洛希笑着点了点头。
欧阳天琪摇了摇头,不会的,她不会成为第二个欧阳赟,因为她最重要的,她没有失去,就在她身边。
“好了,我要走了,爸最近身体不好,我得回去看着点儿。
就是过来帮爷爷传个话,你可别放他老人家鸽子。”
展星翰终于伤好出院了,然而还没等他活动好筋骨,就接到了谢流苏的电话,“我知道了,有事找我。”
洛希安顿好星翰的行李,“谁的电话?”
房子被莫名其妙的点了火,本就引起了周围邻里的注意,展星翰和洛希先搬回了展家老宅,之后再考虑房子的事情。
“是谢流苏。”
洛希一听,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鼎盛破产了。
鼎盛的经营不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而房地产已经不景气了几年。
再加上,最近连续的失败,谢流苏终于察觉到了内奸。
就是新来的秘书,也就是玉洁以为的小三儿。
为了给玉洁和孩子留一笔钱,他需要跟玉洁划清关系。
谢流苏走出了谢宅,不,这栋宅子已经不姓谢了,他现在一无所有,还好,已经事先将老爷子送去了疗养院,并支付了一段时间的费用,打电话麻烦展少跟疗养院交代一声。
他打算只身去南方,毕竟还得谋生。
至于姑姑,自从玉洁走了,当了一段时间谢家总管,见鼎盛形势不妙,早就跑得不见人影儿了。
他能做的,似乎也就这些了。
行李,没有,车,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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