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横顿时一愣,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波动,怔怔的看着奎泽,问道:“你说什么?”
就连身旁的佐云都诧异的望向奎泽,是自己幻听了吗?
但下句话,彻底打消了佐云的疑虑。
清冷凉薄的嗓音缓缓吐出一句话,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淡然:“我要她,做我奎府家的小姐。”
听罢,佐云刚上前走了一步,只见奎泽伸出左臂挡住了去路。
望向眼前是一幕,白横眯了眯眼睛,看向佐云,目光多了几丝的探究,有些不屑的说道:“就凭她?”
虽然失忆后的佐云是有些不一样,令他震惊,但也没有到能轻易捕获平常人的人心,那种地步吧?况且,奎泽是平常人吗?
收回左臂,绯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寡淡的弧度:“呵呵……”
“白横先生的格局未免也太小了些?自古世道变迁、朝代轻移,谁又能预测往后。帝王既然将云儿交于你,自然是别有用意,剩下的,我就不用多说了。”
奎泽轻轻挑眉,眼底里渐渐流露出一抹别有用心的滋味,瞬间让白横感到不寒而栗,生有几丝惶恐。
再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白横的眼睛莫名的有些深邃了。
奎泽一袭素白色锦袍,如瀑布般的三千墨发,垂落在两肩。透着一股清冷卓然的风质,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可外表再怎么不食烟火,与世无争,奎泽终究是从小在皇室生活的人。
出生就被生父母遗弃在皇室,后以前几代王朝里,唯一的女国师奎苗苗领养,才得以长大。
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帝宫,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一开始就生活在皇宫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但……这佐云,到底有什么利益?
“若白横先生还有疑问,我们到别处商议,如何?”见白横思考许久,都不见答复,奎泽站起身,言道。
不一会。
白宛亭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张古琴置在桌上,和佐云。
亭尖挂着几条稀疏的长白纱,风拂过,宛如仙境中那灵巧的精灵。
让我做奎府家的小姐……他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想着,她敏感的察觉到有一阵强烈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身上。
猛然间的转身,佐云看到一个女人。
她一袭白衣倾身,头发长而黑的垂落而下,直到脚踝,脸颊的银面具仿佛泛着寒光。
周围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丝丝蔓延,就好像在一间冰窟般寒霜森冷,佐云警惕的看向她,身子往后方退了几步,显得僵硬。
为什么?自己刚刚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这到底是什么人?
还未等佐云多加询问,女人就先说起了话:“你为什么跟其他人不一样。”
女人惜字如金,简单的说了一句话。
不一样?什么意思?佐云愣了好半晌,抬起头,只见面具里的那双眼睛,一直停在她身上,顿时感到几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