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

麻烦呢，原来你是想报仇啊！”赵成辉又一脚提向诚。

    诚的右手已经使不劲儿了，但他的左手和双脚依然可以行动。

    在赵成辉一脚袭来的时候，诚找准机会，对着他的腿就是一个遮挡，接着用完好的左臂用力，撑着床沿站起身子。

    “报仇，你还不配。当年参与哪件案子的人，都已经被我送下黄泉了。但为什么只有你还活着？因为你不配！”诚一边说着话，一边恢复着身体状态，这个家伙力道太大了，如果他那一脚在高一点或低一点，那就只能我为鱼肉了。

    赵成辉颤抖着右腿，不敢轻举妄动，这么久以来，诚的阴狠已经在他的心里扎根，哪怕他如今已经废了一只手，依然不是赵成辉想正面对抗的人。

    所以在等自己右腿的疼痛到了可接受的程度就开始反击，至于诚说的话，在他听来，无疑是一种最后的骄傲与挣扎。

    “我不配？所以你就打算那我女儿当做你当年所做所为的代替品？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在Z市可以一手遮天的男人，依然还是七年前的那个懦夫。那个眼睁睁只能看着自己妹妹被人虐待致死，却不敢动作的，懦夫！”赵成辉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要刺激那个男人，刺激他，只要他出错那就有他的机会了。

    诚死死的看着赵成辉，他所说的全部刺进了他的心里，甚至把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一点点的敲碎揉碎。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不能面对的了，午夜梦回当年的事情依然清晰可见，但他已经不是恐惧，而是直直面对，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绝对不能犯第二次。

    “所以这就是你的倚仗，一个可以残忍伤害自己亲生女儿的人渣，居然在这指责我？是谁给你的勇气。”诚上前一步，他距离赵成辉更近了。“你看看，你女儿现在的样子，可不是我弄成的，是你！是你这个嘴里说着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却只会一次次的伤害她的人。是你！”

    “不！不是我！”赵成辉退后一步，脑袋开始微微颤抖，嘴里说着不是我，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床上的苏楠，脸上一道道的伤痕缓慢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她的身下还开着电热毯，正在灼烧着她身体。她在痛苦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痛苦的低声呻吟。

    这是他干的？“晓楠！”

    诚看到赵成辉有些失神，就知道时机到了，一脚过去，随即而来的是赵成辉早有预料的防备。

    他上当了！诚明白过来了。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连忙换招。

    双脚站立，一个贴身。啪的一声，赵成辉的棍子打在诚的身上应声而断。诚接着转身，接着转身的惯力一个肘击打在赵成辉身上。

    趁着赵成辉站立不稳，又是几个连击一个比一个狠。直到把赵成辉打在地上，诚才停下，顾不得检查赵成辉是死是活，他匆忙来到苏楠跟前，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镜子碎片，割开绑着苏楠四肢的身子，把苏楠抱起。

    “苏楠！苏楠！”

    “好痛。好痛。”苏楠一遍遍说着。

    抱起苏楠，来到外面看着一旁的赵成辉，又看到躺着不动的杨子衿，接着又抱起杨子衿，连忙向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