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崔杼忍住心中令人作呕的冲动,一拳将他击晕。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来这具身体的缘故,她一时掌握不到火候,用力过猛,直接将人都揍下了马车。
如今这马车上就自己一个人还命悬一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崔杼一咬牙跳了下去,却被一棵突如其来的歪脖子树的树杈给刮伤了脖子,比起刚下去的容淮看起来还要惨烈些。
荒郊野外四处无人,崔杼根本找不到方向,弄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只好沿途将自己意外打下去的容淮找到。
原本就是想要问个路,正巧遇到一堆赶来的人马。
领头人的架势一看就不是来找自己的,崔杼赶紧想起了自己手上还提着的容淮。
立刻放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人肯定不是她打的。
她发誓!
为了示好,崔杼还用脚将昏迷的容淮推了推,忸怩端庄道,“这位公子,能顺道带我一程吗?”
又见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背着月光,神情冷漠,仿佛生人勿进。
崔杼拍拍手,捂着脖子,转身就走。
谁还不是个大爷呢?
不就是揍了你家一个人嘛,何必呢。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崔杼也不太清楚,反正迷迷糊糊就被送到了这里,还有几个夫人女子抱着自己狂哭。
有的惋惜,有的兴奋……
“昨个带我回来的是谁?”
崔杼终于放弃抵抗,起身下床。
屏画见自家姑娘终于不犟了,暗自松了了一口气。
“回姑娘,是清河郡王陆臻。”瞧着自家姑娘在镜子前,迷迷糊糊的模样,屏画接着道,“郡王武艺高超,最是擅长审案刑律,昨个小姐出事还是太子殿下特意登门请的郡王相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找到姑娘您的。”
要是等他们来,自己早就死了。
想起马车坠崖的那一幕,崔杼不禁后怕,自己要是再晚醒一步,可真就再死一次了。
昨个她可看了,自己所穿的衣服上,有一大截被撕毁的地方。
看样子原主放下去不少线索,若是真像屏画所言,这位清河郡王是位奇人,这应该早就找到才对。
如今看来,这人要不是徒有其名,那便是故意为之。
陆臻此人,从此在崔杼的心里画了一个大叉叉。
——
“阿元,你怎呢?脖子还疼不疼?”
在堂屋等着的杨氏一见到自己女儿便扑了上去,满心眼的关爱心疼。
一时不习惯的崔杼,身子一侧,便避开。
上面做的老夫人见此,咳了两声,知道自己失态的杨氏脸上泛红,也退回位子上,但眼睛却还一直看着自己女儿。
特别是注意到那脖子上缠了又缠的白布,杨氏的眼睛又红了。
“阿元,到祖母这里来。”
崔杼看了一眼杨氏,见杨氏点头,便走了过去。
“祖母。”
老夫人握住崔杼的手,“阿元啊,你不要怕,今日早朝,你父亲和你二叔、三叔都到圣前为你讨回公道去了,这事不是你的错。家中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崔杼很想点头,但是,这一般出门在外大打了人不都是要受罚的吗?
而且听母妃说过,这些京都的大家闺秀遇到这种事不是都要以死证明清白的嘛。
“你们不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