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后钟元猛地睁开了眼睛:“说吧,赵绾如等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老实交代,本座可以从轻发落。”
人群中没有人说话。
大家或许畏惧于他的淫威,但想要让他们出卖跟自己感情深厚的赵绾如这少主,却是不能!
尤其是,除了少数人外,大多数人都是玄学界出身的老派人物,并非从世俗中招收来的弟子,对忠诚二字,更是看得重。
至于那些世俗界之中招来的弟子,却也都习惯了世俗界的宽松环境,更是看钟元的淫威不顺眼,自然也不用指望他们配合了。
“不说是么?”钟元的声音仿佛带着冰渣子,每一个字,都足可以冰冻一个人的身心:“别忘了,你们还是律宗的人!”
人群仍然沉默。
“刚刚有人说,这里是律法派的地盘?言下之意,本座是入侵者咯?所以你们一个个都不合作?”
钟元的口气似乎放轻松了点,可话语之中的寒意反而更重了,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如同万丈高崖的巨石下坠,狠狠的打在众人的心头:“放屁!”
“什么律法派,法律派的?这里,是律宗的地盘!本座乃律宗执掌,自然也是这里的主人!你们要敢不合作,本座便要执行我律宗律法!”
还是没有人说话。
“不见棺材不掉泪吗?”钟元冷笑一声:“带上来!”
马上,之前跑去抓捕包艺华的那两个原道派的气功大师和道家真修,都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
“这两人,是这里出去的人吧?”
气功大师和道家真修都是脸上惶急不安,张口要说话,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明显被限制了说话能力。他们看向钟元的目光,喷吐着愤怒和懊悔的怨毒光芒。
“这算什么这里的人?他们不是你往我们这里掺的沙子么?”
磊哥继续嘀咕。
钟元那浓密如剑的眉毛陡然一动,显然听到了磊哥的话,不过却没有反应,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只是道:“此二人未经问道崖许可,便擅自行动,滥施执法之权。行动之时,更罔顾凡人安危,造成凡人多人受伤,大违我全真清规戒律,论罪当诛!来人啦,给本座将他们二人明正典刑!”
听到这话,气功大师和道家真修都是剧烈挣扎着,只可惜,他们被五花大绑,修为也被限制,连话都说不出口,虽然剧烈挣扎,虽然双眼中的怒火仿佛可以将空间点燃,却仍然于事无补。
只听“咔嚓”两声,两颗人头便被那钟律用手中玉斧砍落尘埃,骨碌碌滚到了一边。
鲜血喷薄而出,洒在冰冷的地面上,洒在那柄玉斧上,白色的玉斧点缀上点点猩红,格外触目惊心。
钟律那张带着青气,看上去很让人不舒服的脸庞,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容,恶狠狠的看向在场众人。
有人双股站站,有人脸色惨白,也有人作势欲呕,还有人摇摇欲坠。
“叛逆赵绾如指使此二人,擅自行动执法,违我全真戒律,今已伏法。赵绾如等人在逃,尔等还是速速说出叛逆赵绾如下落,尚可戴罪立功。如若不然,与此二人同罪!”
钟律张开血盆大口,大声喝道。
“什么指使。分明是你钟元指使的,还诬赖到绾如小姐身上,真是无耻!”
磊哥实在忍不住,愤愤不平的低声道。
而不光是他,人群之中也有人忍不住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站出来,大声道:“钟元,你与小姐身有婚约,为何非要将小姐打成律宗叛逆而后快?”
“婚约?哼!既然是婚约,为何迟迟不肯完婚?况且,便有婚约又如何?她已然违背我全真戒律,便有婚约,本座也当大义灭亲!”
钟元冷冷道。
“你!”老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身形摇摇欲坠,终于气怒攻心,“哇”的一口喷出一口鲜血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钟元,你……你不就是觊觎小姐身上那面烈火赤旗吗?我告诉你,那是做梦!”
“做梦?哼!我乃律宗执掌,烈火赤旗,乃是律宗执掌信物,落入我手,那是天经地义。尔等把持信物多年不交,已是大罪,还敢狡辩?这道理便是上了问道崖,尔等也说不通!”
钟元喝道。
“哈哈哈……”老人仰天大笑:“钟元,别做白日梦了!尔等原道一派,当初以卑鄙手段,夺走天宪宝录,如今还想要烈火赤旗?没门!”
钟律马上跳出来怒声大喝:
“烈火赤旗究竟在什么地方?赵绾如究竟在什么地方?老家伙,你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