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行,你们既如此有诚意,孤也没什么理由不用你们。”
“你去将他们带到外城墙边,也不必劳烦你们做什么,就围在那儿便可。只要不走脱了隗小二,就是你们的功劳了。”
北狄的兵马既然都来了,不用倒显得大吴人怕了。
用也行,但不能太过倚重,回头人家反水就成了笑话了!
将他们放在城外,有外城挡着,他们就是想做些什么也难。至于拦着隗小二……倒也不一定能用得上他们。
那山自然是答应了。
国王也不知哪儿不对,竟想出带兵来帮助大吴这种馊主意!
不说大吴领不领这个情,让北狄人围杀北狄人,这……这简直荒唐!
如今大吴老圣人这个提议倒算是好的了。
司徒旸听他们说定,忙开口道:“我有一个得用的手下,叫李进宝,给你们那个隗小二掳走了。”
“你想个法子,必要在开战前将李进宝弄回来!必得保他平安无事!”
“小事一桩。”那山不介意顺道送出个人情。
当天晚些时候,那山就领着五千北狄骑兵,层层围在了北城外。
那山亲自带了两人,潜入北狄外城。
因他也是北狄人,见了留守的人马只需拿出兵符亮明身份,便可畅通无阻。
他又吩咐了不必惊动了隗小二,因而三人到了隗小二营帐前,隗小二仍不知此事。。
那山寻了个信任的将士,将他悄悄拉到一边,询问起了军中的情况。
“隗小二?就他那个纸上谈兵的本事,能带得好兵?”那树也是那家人,自然不服隗小二。
“只是到底也在一块儿呆了近一个月,难免有几个瞎了眼的被他收拢了。如今军中服他的不服他是五五开,想战的倒是只有他一个。”
那山闻言,摇了摇头。
看看隗小二都收了些什么人啊!既服他却又不肯跟着他开战,想也知道是什么角色了。
贪生怕死趋利避害,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问完要紧的,那山想起司徒旸所托之事:“你可知道被他抓来的那个大吴人在哪?听说是个内侍?”
“那个太监啊?”那树遥遥一指,“喏,就关在那儿。他手下之人嫌麻烦,都叫我们守着。”
那山脸上一喜,忙说道:“你快去通知那些对隗小二多有不服的,一刻钟后咱们一起离开。记得一定要带上那个大吴的太监,他是国王和大吴人和谈时做的交换之一,记住,必须保他平安!”
那树奇道:“和谈?北城现在虽然据守不出,但时日一长终究是能攻下的。怎么突然……”
“这事关我们那家。”那山打断他,“这事是王后的意思,回去再同你细说。你赶紧去通知,咱们赶紧走!”
等隗小二察觉不对,那树已经将要带走的人都集齐了,聚在营前。
“大胆!你们这是……”
隗小二一句话还没说完,那树一声令下众人便扬起了马鞭打马远去。
留下阵阵烟尘,倒是将隗小二呛了个正着。
有那山的兵符开道,几人顺顺利利的就来到了外城门处,中间还将留守之人都带上了——毕竟以隗小二的性子,被他留下的都是不服他的。
那树殿后,出了城门,那山便立刻命人将城门关上。
列队成扇形将外城围起来后,那山放出一支响箭。
“咻!”
林沁早已换号全套盔甲,在城下等候多时了。
听到声响,便带着几人上了城楼。
“隗小二!”林沁高喊道。
北狄军中走出一人来,身形瘦削长发披肩,颇有些道骨仙风的意思。
林沁上下打量了一番,嫌弃的“啧”了一声,转头对贺景风说:“瘦的像是能被风吹折了!太弱!”
那边隗小二已是满含了怒意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这名字?”
林沁笑道:“你们那水王后,把你的性命送给我了。”
“什么?”隗小二惊呼一声,却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乱转,却不再出声。
“死心吧。”林沁将一副弓交到了钟沅澜手里,嘴上仍是对着北狄人高喊道,“我既然当着你们的面说这话,那就表示你们,站在这儿的每一个,都不必回去了!”
司徒礼借口年纪大了不来,那么这开战的第一箭也只能交给皇后娘娘了。
“放!”
林沁一声令下,钟沅澜立刻弯弓射箭,一箭直直的冲着隗小二去了。
隗小二被身后一个将士伸手一拽,虽狼狈的摔倒在地,到底还是躲过了这一箭。
然而大吴兵将见到皇后娘娘如此神勇,一时士气大振,如雨点般的箭支紧跟着飞至……
失了李进宝,隗小二便如同失了戈盾,连连败退。
没几日便退到了外城墙便。
刚想出城,却看到外头整齐列阵的北狄骑兵——手中的刀枪齐齐指向了自己!
隗小二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只怕是被国王放弃了!
只是被困在大吴大军与北狄骑兵之间,隗小二根本没法去找北狄国王辩解!
困兽犹斗,况人乎?
越是垂死的挣扎,越是难以剿灭。
直到六月二十正午,林沁一刀劈下,方算是将隗小二的人马全数屠尽。
那山在城外看得真切,遥遥一拱手,高声道:“辛苦林将军了!”
林沁却是晃了两晃,跌下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