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材里面躺着的,居然真的是那老者!
这下子,张飞三人倒是被吓了个半死。仔细确认了一番,却发现,这老者,居然真的就是带着他们来到这儿的老者!
“咦?奇怪,他的鞋子上,怎么会有泥巴?”
就在这个时候,尚邪却忽然开口了。而尚邪口中所说的东西,也让三人再次转过了注意力。但是这注意力一转,三人才发现,这老者的鞋子底下,居然真的有泥巴!而这泥巴看起来也很新鲜,粘稠粘稠的,如同方才下过雨一般。三人脑子一动,便已经联想到了这方才下完雨的山林。
虽然路上的脚印已经找不到,但是这泥巴,却是没办法作假的。而且这尸体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了。这个时候,三人才想起来,在路上便已经注意到了的,那些生蛆的伤口。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受伤没有钱看病,这才会导致生蛆,却是没想到,跟他们三人同行了一路的……
竟然是一具尸体。
“这下,可有点不妙啊。”
尚邪的眉头一皱,“头七回魂,这是有心愿没有完成啊,不行,兰离,你快点去把那寨主叫过来,问问他老爹,还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
“好。”
兰离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过了身子,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而刘关张三人,此时仍旧是沉浸在震惊当中无法自拔。并且,几人先前也曾听说过,各种灵异的故事,不过他们先前一直都是当做一个趣闻来听,可是现在……
“父亲!”
就在三人惊疑不定的时候,远处却忽然传来了一声悲切的呼喊,随后那名将三人领上来的络腮胡大汉,竟是飞也似的,从远处跑了过来,随后见得这被破开的坟墓已经棺材,更是噗通的一下,跪在了面前,砰砰砰的,便是三个响头。
“你爹有心愿未了,不愿投胎。若是七天限期已到,仍未能劝走,便只能待到明年今日,方可投胎。”
尚邪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些悲天悯人的样子。不过,他的心中,倒是颇为内疚。毕竟,这是在玩弄别人的尸体,再见得这寨主如此模样,不由得心生不忍了起来。虽然寨主着实作恶多端,可是如今的寨主,哪里还有一个恶人的样子。瞧这痛哭流涕的模样,分明便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或许,每一个人,在自己父母的面前,都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吧。
“父亲,父亲啊!您有什么心愿,为何不告诉孩儿,为何不告诉孩儿啊!只要您说,便是刀山火海,孩儿亦是在所不辞,为何……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啊!”
听得尚邪的话,寨主哭的更加伤心了。而尚邪此时,也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却是忽然听见张飞在一旁,低声道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这熊孩儿,做什么不好,非要落草为寇,你父亲不恨你才怪哩。”
“你这糙汉,说话当真毫不客气!”
听得张飞这话,兰离不乐意了,双眼一瞪,便是骂了出声:“竟用故者作谈资,你这白脸也不怕遭天谴!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莫不是去当了面首,说话才如此的不懂世故!”
“你!你这小娘皮儿,哥哥不与你一般见识!”
张飞铜铃一般的双眼猛地一瞪,随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强自压了压,这才指着兰离,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唷,怎么地,还想跟老娘一般见识?”
兰离闻言,更加焦躁了起来,直接便卷起了袖子,露出了玉藕一般的手臂,道:“来啊,互相伤害啊!老娘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老娘!”
“莫闹,莫闹!惊扰了亡者,尔等便麻烦大了。”尚邪摇了摇头,随后拦住了兰离。而张飞听得尚邪如此说话,再想起方才见到的东西,忽然一愣,紧接着便不敢再说话了。
讲道理,这惊扰亡魂,他原本尚不怎么害怕,可是当这灵异事件真的发生过后,他此时却是有些虚了。
人,起码还能够打,打不过还能跑。但是……这亡魂,可是无形无质的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巴掌把你魂儿扇掉了,你还不知道呢。
“父亲啊!父亲!”
寨主仍旧是嚎啕不已,而刘备听闻,却有些同情了起来。随后,刘备走到了这汉子的身后,轻轻拍了拍这汉子的背部,这才道:“男子汉大丈夫,莫要如此才是。虽说我那三弟说话有些不当,可,他说的,却也着实在理。你想想,你父亲,约莫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罢,见得你如此作为,如若没有心结,那才奇了。”
“不,不是这样的。”
寨主含着泪,摇了摇头,道:“我那父亲,为人正直,早些年,曾是此处的一名主簿,为人清廉无比,却因,却因无贪而无法上供给那县令,竟然,竟然受到那县令迫害,痛打五十大板后,将我家田地统统收入私囊!我家一家五口,我那可怜的娘亲,在当晚便已绝望,因而,因而自尽而去!而我那苦命的父亲,也只是因为,我三兄弟都为成人,咬牙坚持下来罢了!
后来,我那大哥趁着早些年家中尚有些余才之时所抄借的书籍,勉强考取了个功名。但这县令却因害怕我这一家日后报仇,竟是派出手下,将我那大哥暗中谋杀了啊!”
说到这儿,这寨主已经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而刘备等人听见后,却齐齐猛的一惊,道:“竟有这档子事儿?!”
“那什劳子县令,端的不为人子也!好汉莫要低泣,待到俺老张去取了那县令的人头过来,令尊必定能安心去也!”
这声音刚一响起,尚邪便已经知道,这是谁了。出了张飞,还有谁能有这个暴脾气?而尚邪,也是第一次听见这寨主诉说自己心中的事儿,听到之后,尚邪的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些真切的接触到,这东汉末年的朝廷官府,到底腐败到了何种的程度。先前他便曾从书中看过,公然买卖官位的事情。原本还以为是有什么别的隐情,但是就目前的情况上来看,这哪里有什么别的隐情,分明就是朝廷腐败而已!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因而从这县令的所作所为上,便已经知道,这个官场,到底腐败成了一种什么模样。想到此处,尚邪哀叹一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不必了。家父绝不因此而不瞑目。”寨主轻轻的摇了摇头抹了一把泪,这才继续道:“当年我那二哥,便是气不过,心中一时激愤之下,竟是趁那县令出城游玩之时,将县令暗杀。二哥从小便有着过人的力气,只是一拳,便将县令的脑袋轰爆开来。但是,他却也因此被抓住。当时我在街上见着我那红白相间的二哥之时,心中几乎是在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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