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抓过了床头的衣裙套在了身上,虽然此时还是发丝凌乱,但是衣着完好,表情平静,云索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过,马上之前的担心便被羞愧取代,他只看到有人潜进院子,他尾随而下,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样貌,便被一股力气击中胸腔,紧跟着一股香甜气息扑面而来,他身子一软便从窗子上载下来,双眼闭上前,他只瞧见了对方足上的一双锦绣盘龙靴。
“云索无能,请爷责罚!”
云索单膝跪地,直接向顔慕殇请罪。
上官凝心有不忍,这个云索一直以来都守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连几年,虽然平时很少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上官凝却知道若是没有云索的守护,自己恐怕连一个安稳的觉都睡不上。
那个单素羽的功夫简直是出神入化,自己一个不懂武功的都能看出来,云索被对方算计,着实不是他的错。
上官凝刚要开口求情,便听到了顔慕殇的声音。
“你的确该罚!”
“是,但凭爷发落!”
云索自己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自恃武功高强,寻常的高手根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而且又是在深宅大院,云索现在就是想破头也没想出来刚刚对自己出手的人究竟是谁,脚上竟然敢穿着龙靴。
“今日自己去刑罚处老王那里领二十军棍,下次若是再这样轻易的被人算计到,那么也不必留在本王身边了!”
云索感激的看了眼面前高高在上的主子爷,二十军棍根本就是挠痒痒,主子爷对自己一向宽仁,但是云索也知道,这是因为郡主平安无事主,如果郡主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出了什么差错,那么恐怕自己就是死也难辞其咎了!
“是,云索谢爷,谢郡主!”
上官凝也是松了口气,二十军棍应该是要不了命的!
“下去吧!”
“爷……”。
云索转身要走,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练武之人都有这样的好胜之心,他真的是想不出来,能一招就将自己制服的人究竟是谁。
“不是第一次跟人家交手了,竟然在同一个人的手下败了两次,你自己滚回去好好反思吧!”
云索脸色一白,是他?
只是,不过数月不见,此人功夫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吗?
上一次自己中招是因为大意,而且对方用的不是功夫而是药物,但这一次对方使用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功夫,击在自己胸前的那股力量分明就是内力,他知道那内力精纯,修为竟然不在主子爷之下。
等到云索离开后,顔慕殇脸上的冷意迅速的就融化成了水,一转身,就是一脸的温柔,饶是上官凝日日见到这张绝世的容颜,还是不由得再次心惊了一番。
“凝儿,下次这无赖要是再来,你就用我给你的那个暗器射他!”
刚刚还是睥睨天下的王者,此刻脸色一变,就成了个睚眦必报的小孩子,咬牙切齿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个吃醋的小美人儿。
“好好好,我射他,最好射死他,让整个大雍的百姓都知道平宁郡主是个悍妇,竟然敢射杀北疆国君,到时候我可就是个名垂千古的女子了!”
上官凝嘟着嘴,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只见那个眨眨眼就要人性命的晟炀王听到这话,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百媚生情,硬是让上官凝心中恶寒了一把。
“好凝儿!”
上官凝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自己的这个凝雨阁真是就没消停过,她现在也在怀疑那个号称门神的张大人是不是只是徒有其名,否则为什么自己的凝雨阁都快成菜市场了,张大人那还是消停的没有半点声息。
“刚刚那单素羽向我询问那条链子的下落了。”
上官凝收回脸上的嬉笑表情,认真的说道。
“不必担心,单素羽如今自顾不暇,他现在在朝中的地位不稳,你可知道他此次来大雍为何会将邬丛涯带在身边吗?”
“这个邬丛涯不是单素羽的心腹吗?”
“非也非也,这个邬丛涯是北疆先皇在世时入朝为官的,单素羽上位后曾经想方设法的想要将这个邬丛涯排挤出朝堂,身子构陷罗织了不少的罪证,但是邬丛涯手段高明,在朝中又有大批的拥护力量,单素羽初登皇位根基不稳,不敢公然与那些老臣为敌,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上官凝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这个邬丛涯是单素羽的心腹,所以单素羽才将他带在身边,现在来看单素羽将此人带在身边的目的是想要随时随地的监视此人。
“这次四皇子之事也是这个邬丛涯暗中搞的动作,那些老臣都为这个邬丛涯马首是瞻,如果不是单素羽手段够狠,恐怕此时那北疆的皇位早就易主了。”
上官凝倒抽一口凉气,她还以为单素羽在北疆的生活风光无限呢,现在来看简直是四面楚歌。
到此,上官凝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四皇子是摩诃芸初的孩子,也就是说,邬丛涯之所以做这么多的事情也是为了摩诃芸初,但是天下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吗,为了往日的旧爱,对待人家的孩子却如此尽心尽力,甚至不惜谋朝纂位,部署多年,只为了让旧情人和别人生的孩子登上皇位。
上官凝对于这个摩诃芸初真是越来越好奇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够让两个没有得到她的男子死心塌地到如斯地步。
“单素羽是不是知道了那条链子的秘密。”
上官凝兜了一圈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上,上官凝重生的一世最执着的事情就是复仇,就是想要查清楚前世里上官府一朝覆灭的真相。
而一切的线索无不指向那封密信,也就是自己手中的那几条链子,所以,只要是跟这几条链子相关的人或事,上官凝就会无比的关注。
“恐怕这个单素羽一早就是知道这条链子的秘密的!”
“不可能吧?”
顔慕殇挨近上官凝,将对方葱白似的小手抓在自己的手里,轻轻的揉搓,眼见着白玉似的小手微微泛红。
“这个单素羽手段狠辣,心机也是一流,只不过他如今自顾不暇,而且当初也是报了别的心思,所以才将链子交到了你的手里。”
“别的心思?”
“你不要忘了,宁老太君曾经交给你的那条链子。”
“你是说,他连那条链子也知道?”
“否则呢,单素羽既然能凭一己之力,踩着尸山血水登上皇位,会冲动幼稚到第一次见面就将代表着北疆后宫之主的信物交给你吗,他所图的恐怕不仅仅是你这个人,最主要的还是你早晚都会继承的那条链子。”
上官凝万万没想到过这种可能,她前世在府中生活到十二岁,都并不知道上官府这条传女不传男的链子,甚至于上官锦都未必清楚,那么单素羽一个远在北疆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可是,顔慕殇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她不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她不过是个有着十五岁躯壳实际上却有二十几岁灵魂的成熟女子,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单素羽真的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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