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看着二少爷成才,你也要早日成家立业。
当家的,不要太劳累,也要关注自己的身体,不要忘了吃饭,和别人应酬的时候也要少喝酒。
当家的,我走了,不送。
下辈子,有缘再见吧。
微风的声音,就像是大长老的叹息,声声略过白墨岩的耳边。
白墨岩将额头埋在手背上,跪趴在地上。
泪水顺着眼眶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
谁也没见过一惯挑起白家重担的白家主的这幅模样。
这也是白墨岩此后的人生中,唯一一次的这么憔悴与软弱。
他哭了一会儿,抬起了头。
伸手擦掉脸上蜿蜒的泪水。
“大长老,来生再见。”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得过下去,谁也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
他白墨岩身边不再有这么一个睿智的老人。
他们白家,不再有撑着半面江山的大长老。
以后和他白墨岩并肩作战的将会是其他的三位长老和他的弟弟白墨云。
太阳还是会升起来,来生再见,大长老!
司腾回到平江路,就将自己和秦倣围在了那两棵连理树下,她需要消化白天灵身上的得到的妖力。
因为白天灵并不是纯粹的苅族,所以他的妖力也很驳杂。
可以说是糅杂了各个苅族,每个人一点点的拼接在一起。司腾像是吃了一块冷馒头似的,有些消化不良。
而秦倣更是消耗了太多的妖力,需要缓慢的恢复。
他们就这么面对这面,四只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静静的围了五天。
这五天里,白墨岩给他们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最后还是不放心来到了他们家。
只见到院子里树下头,一个巨大的藤蔓织成的巨茧安静的呆在院子里。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让四长老带了几个小弟子,守在司腾和秦倣的家里,以保护他们的安全。
五天里,大长老的遗孀们陆续出院。
白墨云脖子上的伤口被医生处理以后也已经结痂,撤去了纱布包扎。
李文婷口腔中失血过多,在医院昏睡了三天,输了血才醒过来。
白墨岩找了关系,调到了当时殡仪馆周围的录像,看到了李文婷和那些拎着汽油桶的混混一起出现的画面。
警方凭借着录像,将那群混混都抓捕归案。而李文婷也被警方控制住了。
李文婷十分不配合,不愿意接受刑讯。甚至在警察问询她的过程中,张口咬伤了警方的耳朵。
最后经过精神科医师和心理医师的综合评定,这个女人是受了强烈的刺激,整个人疯了。
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怕是此生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陈林生的尸体在现场被发现,无法查明原因,尸检后发现是心血管爆裂而死。
最后法医下了定论,死于动脉瘤破裂。
这个轰动了整个姑苏的大案就告一段落。
而白天灵创建下来的家业,也在律师的帮忙下头,归给了白家。
在白墨岩和白墨云到现场办理交接的时候,才知道当时胡珊珊的那间演艺公司,原来是白天灵开的。
他的工作室里头签了五六个艺人,胡珊珊只是其中一个。
那天在婚礼上胡珊珊被带走以后,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她。就连胡珊珊的经纪人都没有见过。
他们料想,胡珊珊肯定是被白天灵本着不浪费的心态,吸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在司腾和秦倣从藤蔓茧中走出来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司腾看着围成一圈,打着瞌睡的白家众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呆在藤蔓茧中五天,总觉得自己的形象不太好。
身上还穿着那天参加大长老的追悼会时候穿着的黑色旗袍套装,血渍和灰尘能瞅到一些。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无事自来,是为不速之客。你们家主难道没有教过你们什么是基本礼仪吗?”
四长老冤枉。他尴尬的笑了一声。
“司腾小姐,您言重了。其实是因为我们当家的打秦倣先生的电话总是不通,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让我们守在这里的。如今看到你们平安的出来,我们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秦倣一把握住司腾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了。
然后笑着看着四长老。“多谢四长老和各位兄弟了。我们夫妇二人感激不尽。”
四长老倒是没觉得秦倣措辞有什么奇怪,和秦倣打了招呼,就直接离开了。
直到看到大门被关上,司腾才拍开秦倣的手,红着耳尖嘟哝了一声。
“谁和你是夫妇二人了?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倣将带着扳指的大拇指竖起来,在司腾面前摇了摇。
“不是你和白家主说了,这是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吗?既然已经是新婚,可不就是夫妇二人了。”
司腾脸上蓦的带上了一丝笑容,快步走在了前头。
秦倣跟在她后头,伸手去揽司腾的腰。
“别碰我,我要去洗澡。”
秦倣一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司腾乌黑的长发在空中甩出了一个残影。
“我伺候你,我的女王大人!”
“哈哈哈,不要,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司腾的脚踢腾着,高跟鞋掉落在地上。
落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