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顿时默了默,似是犹豫了片刻,才应声进来。
一进门,锦心神色不安的扫了一眼锦春,这才抿着唇给林玉笙恭敬地磕了头。
林玉笙不动声色的应了,上下打量着面色惶然的锦心。
应是刚刚梳洗完,换了一身水蓝色布裙,头发还半湿着,将背后阴出一小块水渍。
“姑娘醒了?”
锦心笑的勉强。
林玉笙微微颔首,盯着锦心,似是笃定道:
“老太爷那边来人了?”
锦心一惊,抬头看着林玉笙,下意识就摇头说没有。
片刻又略带惊慌的转脸去看锦春,不知如何应对林玉笙问话。
自半月前得知老爷随大军北行,遇上敌军埋伏下落不明之后,小姐大病了一场。病情才见好转,前日又与柳姨娘一道落了井,昏迷了大半日才醒,险些丢了性命!
锦春仔细交代过她,府中事情切不可叫姑娘晓得,免得又是一番伤神。
锦春到底年长锦心几岁,心思细腻,见状忙打马虎眼:
“姑娘莫急,奴去前头看看,多半是罗妈妈要为姑娘准备夏衫,寻奴去对个尺寸。”
“便是老太爷那边来人也不打紧,如今姑娘还病着,自然要养上一段日子。昨日听闻柳姨娘的伤势并不太重,人也早您就清醒了,想来没什么大碍,待老爷回来,自能为姑娘做主。”
林玉笙睨了她一眼,倒也没有阻拦:
“若是老夫人身旁的钱婆子来了,你便许她二两银子,问问柳姨娘眼下如何,大夫那里需要人参鹿茸,叫她来找我便是。”
“姑娘这是?“
锦春讶然。
柳姨娘是当初林老夫人使了手段,强塞进大房的。
入门不足半年,因着老夫人撑腰,在大房跋扈的很,对林玉笙人前人后,耍的两面三刀。
若不是老爷一直对姑娘视若珍宝尽心竭力地护着,只怕早就遭了她的算计。
果不其然,老爷出事不足半月,柳姨娘便寻着府中慌乱的空子,以一出苦肉计,陷害了小姐,险些丧命。
大房的人如今对柳姨娘恨的是咬牙切齿!
姑娘怎会在此刻,还想着许她这么珍贵的药材?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黄鼠狼!
林玉笙却不以为然:
“当日众目睽睽,便是她故意嫁祸,眼下咱们别无他法,也只能吃了这个暗亏。如今只盼着她早日康健,兴许还能有机会助我洗脱嫌疑。她若此时有个什么闪失,我便成了最大的祸首。”
锦心听完,心神恍惚了一下,傻傻的望着林玉笙,问:
“那姑娘怎知来的是钱婆子?”
锦心心思单纯,不由问出声。
锦春一听,当下急的忙去踩了她的脚。锦心这才恍然,不由红了脸,捂着嘴,心中直懊悔。
林玉笙却淡淡笑了。
“她是老夫人的心腹,虽不如薛婆子得宠,却在我大房载过不少跟头。如今这般局面,她断是舍了脸面,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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