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线上长出了细细的胡须,顾珩在京都可从未留须,看来这些日子日日奔波。
她好奇的用手滑过。
确实扎手。
倒是很好玩。
顺手又轻轻的触了几下,心满意足坐起来关了窗子。
闻着男子的香味,枕着手背睡着了。
翌日,码头卸货的声音将她吵醒。
微微动了动,发现顾珩的胸肌正贴着她的后背,那股淡雅的香味,侵袭了鼻尖。
她起身推开窗子,见着码头上的人正在搬货,应该是船靠岸采买了。
顾珩未醒,她蹑手蹑脚的起身,身子忽的被顾珩抱住,径直倒在顾珩胸前。
“别动……”顾珩声音嘶哑。
当初在府里唤来昭姬想气她,可惜他估摸错了。
她就是冷血的性子怎么捂都不会热。
为了她已经三日未眠,本以为这肉长的心多少会有几句感恩的话。
她却一言不发。
他已经受够了没有她的日子,纵然她不愿意道歉,他还是没能狠得下心思。
姜芷惜趴在顾珩的怀里,抿嘴轻笑,随即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不去找你的昭姬捏肩捶背了?”
头顶只听见顾珩深深地吸气,似乎在克制怒意。
顾珩眯着眼,她原来还会吃醋........
心里的怒意消失,存了几分故意激怒她的心思,声线低沉,“山高路远,昭姬吃不了此番辛苦。”
姜芷惜方才的怒意,瞬间化作了火山喷发,挣扎着起身,掀开被褥,“世子,山水有相逢,从今往后,互不相欠,这和离书和十万两,是不是该兑现了?”
顾珩睁开细碎的眸子,“武安侯无诏离开京都,你觉得值多少银子?”
想要和离书,做梦!
“流氓地痞!无耻!”姜芷惜掀开被褥盖住了顾珩的脸,一顿拳打脚踢,把这几日的愤怒都发泄在被褥上!
顾珩掀开了被褥,伸手捉住了女子的手腕,将人压在身子下,“你也知道生气?”
姜芷惜瞪眼,挣扎着想从禁锢里钻出来。
他什么意思?存心气自己不沉。
“哼,我生气可没有请小倌给我捏肩捶背!”
“你要如何,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顾珩轻笑,抓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明明在马车里,夜夜念着自己的名字。
“我的心意我自己清楚,喜欢归喜欢,首先得活着。”姜芷惜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脸旁。
“本世子护不了你?”顾珩垂眸,距离女子越来越近。
姜芷惜别过脸,“那也架不住你三番五次的戏弄我!”
刚才还用阿爷威胁她来着!
他哪里来的脸皮说出这种话。
“夫人,不生气,跟我回去可好?”顾珩看着女子赌气的脸,轻轻的吻过女子的唇,湿润温软的香唇,抵消了所有的疲惫。
姜芷惜阖眼,遮住了湿润的眼眶,又气又恼又欢喜。
双手挣脱,环在顾珩的后颈,轻又缓慢的回应,等到顾珩终于舍得离开香唇时。
她心一狠,一口咬在顾珩的唇上。
舌尖传来丝丝血腥味,这才推开了顾珩。
顾珩锐利的眸子一眯,抬起身子,摸着被她咬出血迹的唇,又痛又欢心,“夫人,消气了?”
“没有!”姜芷惜掀开被褥,气恼的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