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品灵兮”
汐然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只四个大字加祭日,果然够简洁明了,也够大气坦然。
供奉摆好,白花清香,有微风过,寒鸦惨叫。
泠雨欣恭整严肃地跪下,汐然稍一犹豫,解下黑色长袍,在泠雨欣身旁一同叩拜。而泠雨欣也只是瞥她一眼,眸色凝滞片刻,也未多说什么,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叩拜着,只有心底,一次又一次的退缩与忏悔:
“晚辈无能,孩儿不孝,无法为族复仇了……”
十叩过后,汐然拽起她就走。
“你放开我!你干嘛!?放开!!你要带我去哪?”泠雨欣手臂用力,想要扭她的手腕,却在想到那条狰狞的伤疤之后,又不忍心下手,于是愤然瞪着汐然,大声喊道。“星祺月!!”
汐然的脚步一下子顿住,甚至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
泠雨欣甩开她的手:“看来我猜对了。”
汐然眸中再度染上狠戾与不耐:“你想去哪!?你能去哪!?不想死就给我闭嘴!!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令芝!?手无缚鸡之力,弱如蝼蚁!”
“怎么?您老打算养我这个蝼蚁?”泠雨欣轻轻嗤笑出声,“带我走?你怎么不瞬移了?就您老这神一样的力量还挣不破断魂山的禁空?哦,我忘了,当初星祺月为救初源,将自己的一魂祭献了那玉……”
话未说完,她已是吐血不成语。
“呵……忘己……初心……噗——”泠雨欣吐干净手中的血,坚定的眸子瞪着她,像是战场上誓死不屈的英雄,“天道不饶!被己初道,魂飞魄散!”
汐然扬起血光的手又生生止住。
泠雨欣咬牙瞪着她,唇角却扯出一抹弧度:“看来星祺月还没死。”
汐然眸底暗潮翻涌:“她死了。”
话落,冰凉的一掌将泠雨欣劈晕。
……
再醒来时,四周古朴典雅的建筑只令她觉得极不真实,仿佛几天的精力都是一场噩梦。可体能与力量的退弱令她清晰的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醒了?”低哑清凉的男声传入她的耳蜗。
她身子猛的一怔:温柔而清冷的薄荷音,倒是像极了初源的声音。
转头看向一旁的圆桌,一个戴着半张赤金面具的男生温和的笑着,一身紧身黑衣披黑袍,倒是与汐然的服饰相差不大,他轻轻道:“抱歉,不能摘下面具与你交谈,请谅解。”
“没、没关系。”也许是受了汐然粗暴命令对待的影响,她竟一时无法适应眼前这人的礼貌,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哪里啊?”
“阁尔陌品子斯亚寒诺部落,我叫冥瑞修,是这家的公子。”冥瑞修耐心地解释着,又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雨欣——那个,我是怎么过来的?”泠雨欣脑子一怔,这家族根本就没听说过啊……
“汐然将你带过来的,说你受伤昏迷,应许好生照料。”冥瑞修关切的问道,“所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好些了。”泠雨欣——哦不,现在应该是郑雨欣,郑雨欣抿了抿唇,“汐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