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北风,从不眷顾人。
在拉卡塔市之北,莫山市之南正中央,有一座山城,名大关。
因地势偏僻,这里的人口常年流失,人们的生活条件恶劣愈加!
大关城清晨,朝阳的光辉洒满了整个老山街的同时,也将浅浅的暖意送了过来,路上行人纷纷。
“大婶,今天妈妈只给我一角钱,能不能多给我一根油条!”早点摊站着一个目光炯炯的小男孩,破旧的衣服,穿个破布鞋露出了几根脏兮兮的小脚趾头,手里攥着陈旧且皱的一角钱。
他就是落江,“落日双阙昏”的落,“湛湛长江去”的江!
张大婶已经是无数次见这个如此机灵又懂事的小落江了,她甚是喜欢。
赶紧像往常一样用小纸袋装好两根油条,纸杯盛满豆浆,递给了小落江。
落江一把小手接过油条,一把小手对着张大婶摇了摇,“妈妈说,张大婶的油条可以多吃一根,豆浆不可以喝。”
张大婶笑了笑,问了一句:“小落江,为什么不能喝大婶的豆浆呢?”
落江摇摇头,“不告诉你。”调皮蹦哒蹦哒着就跑远了。
张大婶看着跑远的小落江,惬意地笑着,因为在她每天的顾客里,小落江是最重要的一个,要是哪一天见不到这个小屁孩,她的内心就空荡荡的。
每天不管卖了多少钱,她总会拿出一小部分用来做生意,其他的都存起来。在她心里,总想着给儿子攒着钱娶媳妇,好不容易将儿子养大成人,没有想到儿子两年前外出出差,却是一去不复返,至今毫无音信。
老伴前几年得了胃癌又先走了,如今家中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每天卖早点便是支持她生活下去的动力,因为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很喜欢她做的油条和豆浆。
落江回到家中,妈妈正坐在破了两个大洞的硬沙发上点着家里的存钱罐里的钱,数了一遍,又数一遍,不知落江没来之前她数了多少遍。那些几块见块的钱堆成一坨,很少见五十或一百的。
前几年落江他爸落大海还能出去每月挣个几百块,家里的生活还勉强过得去。去年工地出了事故,落大海不幸地被钢筋砖压断了一条腿,失去了劳动力,便只能待在家中。又因家中无权无势,工地老板死活不认账,硬是耍赖不赔钱。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实属无奈,只能自认倒霉。
这个时候落大海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江儿都这么大了,不能让他像我们这样没得文化,受人欺负,一定得让孩子去上学。”
为什么落大海突然会说这样的话呢,原来落大海刚才跟邻居闲聊,大锤无意中谈起他家二年级的孩子,成绩考得很不错,老师夸他家孩子懂事,眼神里尽是炫耀。
落大海心中极其不平,不平之处不是为什么自己家的孩子没有好的成绩,而是到了上学的年龄,作为父亲,没得文化,自己却教不了他,孩子又闲游家中。
心中的一团小火花已然在邻居的话语刺激下猛地燃烧起来了。
陈永秀内心一直害怕又希望的事情终于来了,作为一个母亲,她特别希望江儿能上学,读好书,长大能够出人头地,摆脱现在极其贫穷的日子。
“可不是,我刚数了数家里的钱,刚够江儿交一年的学费,可是让江儿去上学,家里吃什么啊?”陈永秀无奈一语。
“就算家里砸锅卖铁,孩子必须得去上学。”落大海的语气严肃起来,作为一个父亲,他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比自己强,上学便是唯一的出路。
“唉,”陈永秀长叹一声,起身把钱都装进罐子里,摆在了家里最显眼的位置。
“怎么,你的意思是不让孩子上学吗?”
“大海,你别生气,明天我就领着孩子去城边的金沙小学报名,只是孩子能不能上一年级?他这个年龄应该去读一年级了,要是从学前班上起,那孩子就实属大了一些!”
“对对,秀,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件事你看着办。”落大海的语气缓和起来。
缓慢地走向窗台,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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