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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海两眼一眯摆手道:“别提了,谁会看得起咱啊,荆州城都没见着,哪来的败走?”
“谁这么不通情理?咱老师不好么?连见都不见?”
杨思海递过筷子,“也就是你,才说这话。
如今的时代,咱老师比臭老九还不如呢。”
陈尚东摇头道:“这话我不赞同。”
“没人要你赞同,就说说而已。
来,喝酒,咱不谈这扫兴的事。”
两人拿起瓶子直接灌一口,同声哈气后,杨思海道:“东子,哥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按说你二十好几的人了,去趟鲁省怎会无缘无故离校十天?我看你不像傻子啊。”
陈尚东默然片刻才道:“我递了假条的,当时人家口头同意了,可事后却又反悔说没见到假条,你找谁说理去?”
杨思海恍然大悟,单指竖起问道:“你是说教务主任曾......”
陈尚东笑道:“过去了就不提了,总是自己做事操切,怨不得别人。”
“去他丫的这帮混蛋,整日就知道算计,有本事上堂课给咱看看?”
“咱是劳力者,他们是劳心者,付出的汗水和贡献的价值不一样。”
“屁的不一样,不都是劳动者?来,喝酒。”
杨思海倒一口酒入肚后又问:“我说东子,你人年轻长相也不错,做什么不行,非要吊死在教师这棵树上?”
陈尚东夹起一片猪耳朵嚼得脆响,“教师对我来说意义不一般,我暂时还挺喜欢这职业。
再说了,我除了做老师,还能干什么?”
“我早说过,你文字功底不错,可以写小说的,你倒是写了没有?“
陈尚东摇头道:“没时间。
就算有时间,咱也不能全职写这个啊。”
杨思海点头道:“你现在是班主任,确实没时间。
对了,我叫你报名音乐培训班,你报了没有?”
陈尚东摇头,“好端端报那玩意儿作啥?”
杨思海指着他怒其不争,“人惯于洞悉别人,却对自身知之甚少,尤其是潜藏有哪些潜力,更是懵懂不明。
上次我过,你有一对与众不同的耳朵,你没发现?”
“什么?”
“一首歌你能过耳成诵,还能听出里面很细微的瑕疵,这就是特长,你没注意?”
“我以前可不是这样呢,最近这一年来也不知怎么了,总喜欢哼些不知所谓的曲子,这也算是潜力?”
陈尚东心里纳闷又不以为意,嘴上笑笑道:“这算什么特长?大家不都这样吗?再说了,我连五线谱都不会,这么大岁数去学音乐入门的东西可别把人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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