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收下聘礼,然后我逃了几年。”
“这就完了?”
“……”
小板凳都搬过来,就说了个这?
还没做好开始的准备,都已经结束。
众人憋得慌。
“白丫头,”别看老李总被吴露白毒舌,但是打心底里心疼吴露白,问道:“既然家里都已经接下人家的聘礼,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你又有什么不满意?”
吴露白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那人的爹是个大官,没什么本事,全靠他爹这就不说了,主要还是个病秧子,心机还深的很,总是背地里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众人都皱起眉头,听起来确实不是好归宿。
吴露白反问众人,“你们说,这样的人我能嫁么?”
“能不能嫁不已经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么。”
吴露白不语。
这可不是过去的事。
对于过去几年,她没办法同众人解释,以免猜到了她的身份。
但她并不是随便编了个理由,她说的是赐婚,是太子那个心思不正的病秧子。
也算是询问诸位老人的意见了。
“白丫头,咱不着急,”有人开口宽慰吴露白,说:“好的在后面,好事儿多磨么。”
“嗯。”
吴露白点头。
好事多磨,她记住了。
这次就先去上京城会会老皇帝和太子。
众人关心问候一番,也不再围着吴露白,捧着酒三五坐在一起,攀比那些年同大将军南征北战谁功劳更多了。
吴露白同老李坐在巷子口,望着众人,嘴角稍有笑意。
突然,老李语重心长的说:“白丫头,听老李一句劝,想听故事带着酒来,故事管够,可不要想着成为故事中的人。”
“老李可以啊。”
吴露白打趣老李道:“还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
“……”老李瞥一眼吴露白,没好气的说:“狗屁道理,我是怕没人给我老头子抬棺,变成白发人送黑发人。”
吴露白原先听老李说他只是无数西陇步兵中的一名老兵。
但现在她觉得可能不止如此。
老李不会平白无故的说什么活成故事,很可能是看出了她有心事。
尽管好奇,吴露白也没有追问,而是很不客气的答道:“放心吧,肯定是我送你走。”
“一定要是你送我走。”老李斩钉截铁说。
看时间差不多,吴露白喝光坛中酒,站起身道:“走了。”
“还来么?”
听到老李的话,吴露白回头看过去。
难得见一次老李站起身送她,看着老李眼巴巴望过来,皱巴巴的脸上难得出现期待。
吴露白知道,老李八成是通过上一次和这一次来的时间点,猜到她的身份了。
“一定会来。”
“送送你吧!”
吴露白摇摇头,“眼神不好,腿脚也不好,送什么送,下次吧!”
“好,那就下次走的时候再送。”
老李站在巷口目送吴露白消失,然后面向陇王府的方向站了许久,而后喃喃道:“将军,见到小姐了,很像王妃。”
……
高山仰止,云雾缥缈。
石阶一阶一阶通向山巅,吴露白独自一人拾阶而上。
太一道。
吴露白不是第一次来。
以前体弱,太一、真大、全真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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