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沙城9

。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了一下之后，路明非觉得上面画的横七扭八的东西应该是个地图。

    “这是？”路明非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们家那个极品给的，说让我带你去一个叫什么‘古街’的地方。说那里会有你要找的答案”

    “嗯？...哦！”在听到“极品”这个词的时候路明非明显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意识到诺诺说的应该就是他叔叔路麟川，虽然不知道叔叔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惹诺诺不爽了，但是不该问的不问，是路明非在诺诺面前应有的自觉。

    然后又是两个人长久的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明非突然开口道：“那天...奥丁...就是那个...”

    “你是不是想问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诺诺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干脆抢白道。

    “嗯，就是那天我...那什么...我失控以后都发生了什么？我有点记不清了。”

    “发生了什么？呵！虽然我也很想告诉你大哥你那天大发神威，打的那个家伙屁滚尿流。但是事实上先倒下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至于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被你叔叔带到医院了。”

    “是这样啊。”路明非沉吟了一会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因为就算诺诺给不了他什么有用的信息，有个家伙总能够回答他的问题的。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回答他。

    “路明泽！”路明非在心里悄悄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路明非将身边的纸箱往一旁推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后座的靠背上。他从车窗望过去，面包车正缓缓地转过一座水库，窗外一片水光接天。路明泽没有任何的回应，路明非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如何心态。

    按说他和路明泽的四次交易都已经完成了，他的灵魂已经彻彻底底的属于那个小魔鬼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还能够坐在这里看风景，但是他毫不怀疑路明泽会在下一秒突然跳出来跟他说：“嗨！我亲爱的哥哥，跟我一到地域的最深处吧！”

    如果真的到那时候了，路明非可能会不哭不喊，然后静静地看一眼驾驶座上的诺诺，便跟路明泽去另一个世界。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按照你叔叔的安排去找所谓的‘古街’，还是接着接着找你亲爱的师兄啊？”诺诺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路明非糟糕的脸，然后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路明非愣了一下，因为前一秒他还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会丧命，可是后一秒，诺诺却突然提醒了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对啊，还有师兄呢！

    当初在医院里拼命的时候，在他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他除了努力的看了一眼诺诺，其实还在心里对楚天娇和苏小妍说了一声“对不起”。因为在如今这个糟糕的世界里，他大脑中关于楚子航的记忆已经是有关于楚子航的最后一份备份了。换句话说，他如果死了，那么关于关于楚子航的一切也都会随之消失。就算诺诺还记得，可是在见识过了路明非心里最深的秘密之后，她是否还分得清楚路明非究竟是何身份呢？还有芬格尔，这个自始至终都让人看不透的家伙，还会记得他这个疯子曾经说过的话吗？

    就算记得又怎么样呢？他们脑子里的楚子航，始终都是只路明非口中的那个人，只是一个被文字，被语气，被路明非说起他的时候的神态所定义的一个代名词。就算他们相信这个上真的有过楚子航，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有多帅，有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