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甚至有危。
一定要等卫军抵达,太子才能驾临青州。”
闭上眼,她幽幽道:“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不妨先接触一二,”杨砚摸了摸衣袖,眯眼出声,“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帮些小忙,顺便看看这柳娥是否有收服的价值。若不行,可观察柳家其他人,总之,可以统领柳家为殿下效力便好。”
发髻在车壁上轻撞,姜骄好似昏昏欲睡一样,沙哑道:“那么忠诚呢?卫军抵达,孤亮明身份,她必定出言效劳。但怎么保证她、或者是其他选定的柳家人后续忠诚?
万一孤带卫军离去后,这柳家又与朝廷利益来往者重新联系,那孤岂不是竹篮打水?
如是那样,还不如直接灭三家,得三家财。”
“殿下所有有理。”杨砚垂眸一笑,“不过这就不是臣的事了。出谋划策,臣可以,但驭下之法,收服人心,那得看殿下的本事。”
双眼猛然睁开,姜骄眼神锐利地看向杨砚,没有说话。
见此,杨砚错愕一瞬,随即苦笑道:“非是臣不说,而是此事当真要靠殿下亲自去做。若非要问,那臣只好斗胆,说个昏招。”
“不要藏着掖着,孤信你,你也无须顾忌旁的,讲便是。”
“那就是选定柳娥为柳家之主,”杨砚咽下一口唾液,迟疑一会,才纠结出声,“然后……然后殿下收服柳娥……”
见他如此吞吞吐吐,姜骄不禁眉头皱起,“孤问的就是如何收服!”
“嘿……”发出一声尬笑,杨砚搓了搓手,“那还用说,那柳娥是个女子,虽说出身商贾,无缘东宫妃位,但只要殿下有心,做个红颜知己,然后说些好话哄哄,把她握在手心,还不是轻而易举……”
姜骄懂了,但正是懂了,她才脸色阴沉。
“出去。”
“啊?”杨砚脸色僵住。
“出去!”
姜骄厉喝出身。
杨砚咽下一口唾液,随即连忙弯身,去跟驾车的卫安作伴。
与脸上的讪讪不同,他眼底却流露出一丝狐疑。
为何殿下对此事,如此抗拒?
话说起来,太子年岁不小了,怎没人提过为他娶亲呢……
难道是太子身有隐疾?
这可不行啊,太子可是独苗,这事关国脉延续……
应该不是吧,是自己想多了?
姜骄不知杨砚在外面胡乱揣测,独自在马车里气愤好一会,这才渐渐平息。
可平静下来,她又不知为何气愤。
抬手望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指,缓缓攥紧。
“杨砚,进来!”
正胡思乱想的他闻声一怔,随即又屁颠屁颠的回身钻进去。
“嘿,殿下您叫我?”
面色平静,姜骄望着他幽幽道:“既然法子是你出的,那由你去做,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