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桂花糕一下卡在喉咙里面,瑶姬大声的咳嗽起来,桑云连忙帮瑶姬拍背,然后递了水过来,瑶姬连着灌了几口水,才缓过劲来。桑云失笑道:“才说着有规矩了,就做这个样子给人看,可没人和你抢!”瑶姬倒是很喜欢桑云这个丫头的,和瑶姬一样,是个炮火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绝不会烂在肚子里。在这一片死寂的巫山不至于太无聊。
瑶姬一边擦着嘴,一边心里琢磨,该怎么办?告诉她我不是瑶姬?肯定不行!心思百转千回,也没有一个主意。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最后只能若无其事地问桑云:“上次听你说,,我是三天前才飞升到这里,那我父王知道吗?”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依看,应该只有那日蟠桃宴的女仙知道神女你。”
看来这个时候民间只知道巫山刚刚飞升一位神女,却不知道神女是炎帝的女儿。瑶姬若有所思地想。
这几天瑶姬是早上吃了饭就睡,中午吃了饭又去睡,这是瑶姬现在唯一能想出来的逃避现实的方法了。可是每到晚上,那种孤独与惆怅一涌而上,瑶姬越来越觉得这个身体终归不是自己的,总是感觉力不从心。而且瑶姬生前大病小病不断,即使飞升后也心脾衰弱,孟瑶惆怅得很啊,自己前世可是身强体壮,现在的瑶姬居然是个病秧子,走个几步就捧心蹙眉,瑶姬来到这里一个月,病倒了三次,巫山琐事就都交给了大宫女荣华。
瑶姬每每立在阁楼,几次都有一跃而下,也许再一睁眼就回到父母身边,爸妈现在一定急疯了,自己从小就没离开过他们,上大学是瑶姬第一次远离家门。没想到最后‘客死他乡’了,早知如此,自己一定会在家门口上学,用最后的几年好好陪陪他们。想到这里,瑶姬痛的就像心被抽出来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桑云面带疑惑地问:“神女,你怎么了?”
瑶姬又恢复了仪容,喃喃道:“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桑云以为瑶姬说的是炎帝,就道:“神女你得空可以看你父王啊,这几日巫山没什么琐事,交给荣华打理就好。”瑶姬没有向她解释。对呀,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在这里她还有个父亲呢,瑶姬破愁为笑。只希望哥哥能为自己多尽一份孝,也许几年爸妈就从失去自己的悲伤中走出来,自己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
现在瑶姬不想跳楼了,万一现代没回去,反倒落下残疾或摔成傻子怎么办?而且瑶姬潜意识里隐隐明白后者的可能性也许更大,毕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发生?还是顺其自然吧!
桑云陪瑶姬在巫山溜完一大圈子,两人都有些累,瑶姬又开始喘,刚好有块略微平整的石头,桑云连忙铺好帕子让瑶姬坐下,瑶姬拖她坐到旁边。太阳刚下山,石头还是温的,微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分外舒服。
瑶姬半仰脸,看着头顶的天空,天色渐黑,蓝色开始转暗但仍然晶莹剔透,看上去是那么低,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它。瑶姬心想这的确是远古的天空,按照山海经记载,巫山位于山西,而非现代重庆市东部的巫山,那现在自己兴许离家不远,或许某一片荒凉就是就是几万年后的繁华,就是自己的家。
瑶姬瞥了眼一旁的桑云,仍旧看着天空,问道:“你想家吗?”
桑云神色有些暗淡,道“不想。”
“什么?”瑶姬以为自己听错了。
“家里人都死光了。”我侧头看向桑云,她却一碰瑶姬的目光就把头低了下去,继续道:“我得一道士点化,得以飞升。”桑云的目光变得柔和,似乎在追忆往事。
瑶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抚了抚她的背。
瑶姬忽听到不远处树梢上一阵动静,簌簌的像是什么东西在晃动树枝,她只当是鸟,抬头看去,视野中却有一团黑影摔在地面上。瑶姬猜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她现在怕极了心里发毛。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啊!
她又好奇得要死。
瑶姬于是壮着胆子,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灌木丛里太黑了。她走到近前时才发现,此刻躺在落叶堆里的,竟是一个人。半张脸埋在干枯的树叶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瑶姬很难相信会有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况且巫山不说守卫森严,也是圣灵之地,凡人根本进不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那人也许现在已经不能算“活”人了。瑶姬心头狂跳,壮着胆子蹲下-身,伸手去探那人的呼吸。微弱的气息,还有些淡淡的热量。
这人穿着好生奇怪,一身戎装,披甲戴胄的,难不成要打仗吗?可此处并无驻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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