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樆刚从小镇回来,苏玥就递给他一个托盘,指着后面那一片竹林,说是山上搬来一个老爷爷,让她去拜访拜访。
看着米糕点缀桂花露,莯樆吞了一口唾沫,鼓着腮帮子,端着托盘磨磨蹭蹭地走去。
说来莯樆和苏玥还是山上第一户,这沧竹山山上荒凉了许久,人们都聚集住在山下小镇,从莯樆打记事起,苏玥带着她来到这山上住居下,从此就再也没出过沧竹山。
“啊~过了多久了?”莯樆叹息看了看四周,心里烦闷不已。
走进竹林,见那茅草屋的门大大敞开着,伸出脑袋往里看一个人也没有,便满脸愁容的把托盘放在地上,在门外等着。
从怀里拿出小荷包,瞧着上面绣着几朵白色的花却是不认得,不禁嘟嚷:“沧竹山也没这花啊。”
轻轻叹了口气,全然不知身后有人向她走来。寻向笑声,莯樆脑子只蹦出来一个词仙风道骨,那踱步的白胡子老者一身灰袍无风自起,容光焕发,白发当中插着一根简陋却不失雅致的木簪,白色长胡增添了几分仙人之姿。
“小姑娘为何在此啊?”,老者杵着长棍站在萄籽面前,笑呵呵道。莯樆缓过神来,红着脸端起托盘,抿着嘴笑道:“我苏娘让我给你送这个米糕来。”
那老者笑而不言,摸着白胡子走到门前,“进来坐。”,莯樆鬼使神差的进了屋,顿时烛光四起,吓得莯樆差点没拿稳手中托盘,老者见莯樆有些拘谨,笑着入座,“我刚刚转了一圈,这沧竹山是个好地方啊。”,莯樆撇着嘴,放下托盘相对而坐:“好是好,就是不太自由。”
老者一听这话,表情严肃起来摸着胡子,莯樆而后自觉失了礼数,深吸一口气尴尬笑道:“从小到大苏娘不让我出这沧竹山,不过每年九月初九沧竹山的城门会从卯时开到酉时,这个时间沧竹山的人都会出去游玩,所以我刚刚说的那句话老者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我一个人而已。”说完,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
空气中多了几分凝重,莯樆手足无措,半晌后对老者道:“我叫莯樆,请问老者尊讳。”老者边倒茶水边回答:“老身名道上。”莯樆点点头,然后又陷入寂默,“那道上老者,我先回家了,这米糕挺好吃的,一定要趁热吃。”,站起身莯樆边说边走,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满是尴尬的对话,不过说了几句这沧竹山不好,这道上老者的反应有些消极,不会不在这里住了吧,莯樆胡思乱想的摇摇头,希望龟大爷不要责怪她。
直到莯樆离开道上依旧那副严肃的表情,盯着桌上两杯热腾腾的茶,道上眼前浮现几万年前那个女子挺着大肚子满脸病容跪在他面前,那时他也不过是个窝里自乐的小小散仙,住着自诩是仙山的风华园不问世事,从未见过如此冷傲之人还来求人的,硬是与那女子死磕了好几天,道上喝口茶叹气:“与你不像啊。”
“苏娘,我回来了。”
苏玥从堂前端着粥出来,心不在焉‘嗯’了一声,“这粥趁热喝了。”,莯樆笑着点点头,喝了几口粥,眼神时不时瞟向苏玥,莯樆脸越发涨红,放下碗低下头,委屈道:“对不起,苏娘,今天我不该偷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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