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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礼逆光线站在黄栌面前,眸色认真。
她刚把手背从眼睑上拿开,眼前一暗,下意识闭眼躲避。
孟宴礼单指推着墨镜中间的横架,帮她戴好:“戴着吧,这会儿阳光也刺眼。
杨姨有人工眼泪,回去滴一点缓解缓解。”
两人站在石板路上,烟熏火燎的香火气随微风而来。
有那么一瞬,黄栌心里有什么情绪,满胀得几乎溢出来。
还没等黄栌抓住这一闪而过的思绪灵感,眼前多了一支雪糕,是孟宴礼刚才用来冰她额头的那支。
啊!
又被提起来了!
黄栌撕开雪糕袋,跟在孟宴礼身边,拼命打算把自己掉在地上的面子捡起来。
“我是没睡好才眼睛疼的!”
“就是没睡好才眼睛疼的,我以前熬夜画画睡不好就会眼睛疼,不是因为宿醉。”
“真的!
孟宴礼,你熬夜不会眼睛干吗?”
“可我就是会熬夜眼睛疼啊,和香槟没关系的!”
“知道了,看路。”
面子没捡起来,还要谢谢他的雪糕。
雪糕是蔓越莓的,外面裹了一层白色巧克力脆皮,味道挺不错。
“好吃么?”
回去的路上,看见自己的手机壁纸,黄栌才想起来,自己在寺里虔诚拜佛时,居然忘记了求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Grau是黄栌最喜欢的一位画家,可惜他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时间,太过短暂。
因为是国外走红的画家,为人又低调神秘,相关消息都很少能查到。
对于他的封笔,也是众说纷纭,传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画家英年早逝的。
怎么就忘了求一求这件事呢!
回到孟宴礼家里,杨姨已经做好了一大份香辣蟹,也真的买到了新鲜的生蚝做了蚵仔煎。
吃这顿饭时,黄栌并没想到,她很快就会在孟宴礼家里见到一个艺术家。
那是孟宴礼生日的隔天,为了一雪香槟断片和睡过头的前耻,黄栌起得特别早,钻进厨房给准备早饭的杨姨打打下手,帮一点力所能及的小忙。
“黄栌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和杨姨说,杨姨给你做。”
庭院外有人按了门铃,杨姨向窗口看去,被无花果树茂密的大叶片挡住了视线。
青漓盛夏的早晨有些微凉,黄栌在海鸟与蝉的鸣声里,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爽朗的大笑。
男人看上去年龄和孟宴礼相仿,但穿着打扮上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他戴了一顶画满涂鸦的渔夫帽,鞋子也是涂鸦款,看着挺潮流的。
黄栌在杨姨脸上,看到了一种和她搬来借住时几乎同款的笑容,隐含欣慰和期待。
孟宴礼很快从楼上下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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