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已经被你爷爷给赶出家门,再不算我家人了——”
“爹?!”柴文难以置信,这是他老实巴交的爹?
“你也不用叫我爹,我知道你是为啥来。不就是看你四叔有权有势了,又想攀上他吗——”
“他爹。”柴大嫂闻言,于心不忍,这些话放在心里谁都知道,可说出来就伤了柴文的脸面,那再不济也是他们的儿子,能留点儿脸就给他留点儿脸,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也就罢了。
柴大哥一挥胳膊,“你不用替这孽子说话,之前咱俩窝在程庄的时候你咋说的?吃没吃的穿没穿的,病了连买药的地方都没有。没钱又没药,他管咱们了吗?现在找上来要见咱们?他见的是咱们?!”
“他是拿咱当借口,想攀上他四叔!连木墩儿都知道的道理,你还要我再说?你听着他们说,心里不好受,难道我养出这样的儿子,我好受?!这都是什么畜生?!”
柴大哥对柴文道:“以后你也不用拿我们当借口来武进伯府,以后我们也不会出来见你。过完年,我们就都回桂花村了,你就好好过你日子,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权当没生养过你这孩子,你……走吧!”
柴大哥是真伤了心了。
“爹,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柴文腾地站起身,也不跪了,满脸绝望:“杏儿不过是个外人,我才是你亲儿子,我才是爷爷奶奶亲孙子——你们就不替我想想吗?郑家有权有势,当时我不依她,还有命回桂花村吗?我是休了杏儿,可是我也找人一路给她送回去的,我把身上仅有的二两银子都给了她啊!”
“你们总说我贪图人家荣华富贵,你们以为我的日子好过?咱们要啥没啥,我连几个大字都不识,要不是他们的女儿死乞白赖看上我,能让我入他们的门?我每天过的是看人脸色的日子,大气不敢喘——你们以为我过的多好吗?”
“我给爹娘送去程庄就用尽了我身上所有的银两,我没那么多银子,根本也请不起大夫,所以偷偷拿了他们家的钱让他们发现,把我好顿羞辱……你们……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过的好不好,就只知道责怪我,骂我……”柴文说到最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们我不说了,可你们是我爹娘,难道就不希望我过好了?非要逼死我才甘愿吗?”
“郑涛看四叔封了武进伯眼热,天天逼我来走亲戚,说些乱七八糟敲打我的话,我的日子过的这么苦,你们谁替我想过?谁关心过我?”柴文越说越崩溃,说到最后声音都喊劈叉了。
柴大嫂让柴文一顿喊给喊懵了。
“阿文哪……”
话音未落,柴大哥扬手就是一巴掌,那声音那脆声,直接把柴文打的原地转了个圈儿。
“我们不关心你,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看你这白眼狼?!”
“你不用跟我们装样儿,我和你娘是傻,可是也不至于傻两回。你之前是个什么嘴脸,我记你一辈子。现在想攀上你四叔,又在这儿跟我和你娘装可怜,你有点儿出息!别尽干这上赶着让人打脸的事儿——你,快滚!看你我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