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国公明白皇帝的意思,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再看不出来听不明白,他这几十年的国公也算是白当,三朝皇帝他算是白白侍奉了。
“(微)臣领旨。”梁玉和定国公齐声道。
“如此甚好。”承平帝抚额,不得不说赵潘的举动太出乎他的意料,他这头忽然就疼起来了。
从他出生就没丢这么大的人过,承平帝愤愤地暗忖,他定不会叫赵潘好过!
“爱卿们都下去吧……”
承平帝话没说完,就听外面小太监急切地声音道:
“陛下,赵潘那——厮,死了!”
“什么?!”承平帝腾地站起身,一膝盖顶到书案角上撞的咚的一声,胡进忠听着都呲牙替他疼。
小太监一路跪着爬起来回禀,手上鲜血淋漓,隐隐约约见他手腕处吊着层皮肉要掉不掉。“回陛下,赵潘被架出去就不老实,几番挣扎,将小的手腕上的皮肉用牙咬烂了,小的一时受不住疼,松了手,他便一头撞旁边的柱子上……死了。”
小太监半举着手,不敢露太多,怕伤了皇帝的眼,可不让看又怕皇帝不信。
他也是倒霉催的,让那疯狗咬的连爹娘姓啥都给疼忘了,偏是他松的手,他负主要责任,被同僚和几个御林军就给合伙推到了前面。
谁让他犯错最大,且手上有伤?
“求陛下责罚,求陛下恕罪——”他已经凌乱了,不知如何是好。
理智上明明知道这时候就该求皇帝责罚,可是感情上……这事儿其实他也是受害者,以致于说话就前后矛盾起来。
“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承平帝这时动了真怒,“来人,拖出去杖毙。”
小太监吓的脸青唇白,顿时没了血色,再下一息,已经有侍卫进来拖人。
“陛下,”
直到这时,柴榕好像才从事不关己的状态下回过神。“这事儿和他没关系,赵潘本来不就是要死的吗?”
“不过是早死了。”
武进伯,这是替他求情?小太监眼睛眨眨,眼泪都给吓没了。为啥这情求的让他心惊胆颤?
承平帝惊了,看了柴榕半晌,怒极反笑:“谁说他要死了?谁规定他必须要死?”
怎么说的好像杀人灭口一样?
这武进伯……他现在确定了,就是个棒槌。什么以前是傻子,现在好了,他看现在也没好利索,还特么是个傻子。
有挖坑给别人跳的,还有挖坑给自己跳的?
耿直也要分个场合,赵潘是死定了,可是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吗?
四不四撒?
柴榕愣了,阿美说的总不会有错的,她说赵潘死定了,那可不就是死定了?
“赵潘杀了定国公的外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谁说他杀的,谁能证明?”承平帝怒。
柴榕伸手指向赵平:“赵平说的啊,我爹也能证明。”
承平帝头上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他这是问话吗?他需要人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