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的局,希望能引起金陵更大的骚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看鱼上不上钩了。
“老爷,大理寺萧寺卿来访。”李雄心前来禀告,如今的他,脚步比以前更加稳健了许多,看起来也年轻了。
杨琏与曾忆龄这时正在商量事情,见状杨琏笑了笑,示意曾忆龄先退避片刻,以免引起萧俨的警觉。曾忆龄抿抿嘴,到了屏风后,静静地坐了下来。
“有请萧寺卿。”杨琏说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用去迎接,尤其是他与萧俨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说是敌人吧,似乎不是,但也不是朋友。
萧俨快步走了进来,见杨琏端坐着,目光一闪,旋即笑着走了过去,道:“恭喜吴侯,贺喜吴侯。”
“哦?萧寺卿所谓的喜,从何而来?”杨琏问道,同时示意萧俨坐下,又令人奉上香茗。
萧俨呵呵笑了两声,道:“前些日子那个做伪证试图谋害吴侯的人,吴侯还记得吗?”
“此人居心不轨,本侯自然记得。萧寺卿,他不是被流放到边疆了吗?”杨琏装着不知。
萧俨摇摇头,说话的同时,余光扫过杨琏,道:“的确是发配边疆了,不过这事情出了点问题。”
“哦?难道是此人逃走了?”杨琏问道。
“吴侯说的没错。”萧俨笑道。
杨琏惊讶万分,道:“萧寺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汪成乃是重要的犯人,怎么会让他逃走?”
萧俨脸上神色黯淡了下来,虽说汪成的尸体是找到了,可是是谁杀了他,这是个疑问。关于燕王的猜疑,终究是猜疑,在没有证据证明燕王就是幕后主使者之前,这些都不算数。
“依我的猜测,这事情应该是燕王做的。”萧俨试探着说道。
杨琏闻言,眼睛一亮,沉吟了片刻,问道:“萧寺卿,这事情你有证据?”
“虽然目前没有证据,但燕王却有十足的动机。”萧俨说道。
杨琏不由点点头,李弘冀的确有可能:“萧寺卿,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妨说说。”
萧俨见有戏,忙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末了,又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杨琏沉吟着没有急着表态。
萧俨说完了,道:“吴侯,前些日子我受到蒙蔽,得罪了吴侯。如今想来,实在是大错特错。还望吴侯大人不记小人过。”
“萧寺卿多虑了,这件事情,萧寺卿是在职责范围内,不然本侯当初也不会举荐萧寺卿。”杨琏淡淡的说道。
萧俨想了想,道:“吴侯,如今燕王作出这种事情,天理不容。我虽然有心要处理此事,但苦于没有证据,还望吴侯相助。”
杨琏笑了起来,道:“萧寺卿,若是说打仗,本侯还有些能耐,可是说道查案,本侯就比不过萧寺卿了。这件事情,本侯爱莫能助。”
萧俨很是不甘心,他忽然站起身来,跪在地上,道:“吴侯,下官知道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可是如今不同往日,还望吴侯念在同殿为臣的份上,救我一命,救我家中妻儿一命。”
杨琏不由吃了一惊,忙道:“萧寺卿这是为何?难不成有人敢威胁你不成?”
“正是如此!”萧俨说道。
杨琏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扶起萧俨,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萧寺卿,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详细说说,天子脚下,在这金陵城,居然有人敢公然威胁大理寺卿,本侯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多谢吴侯!”萧俨感激地说道,便把昨夜的事情说了起来。
昨夜,萧俨正在整理案件,随着确定死者的身份,这件案子就差收集相关证据,捉拿凶手了。可是就在他收拾了东西,准备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一支匕首飞了进来,上面还插着一张纸。
纸上警告萧俨,这件事情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就此结束。汪成逃走是不甘心去边疆服役,所以他杀死了护送他去服役的人,可是,随后汪成的林子里的野兽所杀,如今汪成死了,这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不要再追查了。
书信里,隐晦地表示,如果萧俨再继续追查,不仅他会被杀死,就连他的家人,也都会被杀死。萧俨说着的时候,把书信递给了杨琏。
杨琏展开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道:“原来如此。萧寺卿,在这金陵,除了天子,没有人可以动你。”
“多谢吴侯。”萧俨忙道。
“可是,光凭这封书信,也不能证明这是燕王做的。”杨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萧俨忙拱拱手,道:“吴侯,这封书信上的字,绝对是燕王所写,下官认识他的字迹。”
“哦?”杨琏闻言,再度拿起书信端详了半响,末了,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萧寺卿一口咬定是燕王所做。可是,光凭这封书信,就说是燕王做的,陛下那边,也说不过去。”
萧俨点头,他知道光凭这封书信根本证据不足,可是,若不能扳倒燕王,他这条命,恐怕就活不成了。当即又哀求了半响,杨琏想了想,当即许诺,会暗中派人保护萧俨的宅邸。
杨琏宽慰了萧俨半响,表示对于此事,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需要时间,想一个办法来阻止燕王。萧俨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见萧俨走远了,曾忆龄慢慢踱步走了出来,看见案几上的书信,捡了起来,仔细端倪了半响,道:“这个字迹,果然与李弘冀的相似。”
“曾姑娘,你见过李弘冀的笔迹?”杨琏问道。
曾忆龄笑了起来,如同花一般。见萧俨走远了,曾忆龄慢慢踱步走了出来,看见案几上的书信,捡了起来,仔细端倪了半响,道:“这个字迹,果然与李弘冀的相似。”
“曾姑娘,你见过李弘冀的笔迹?”杨琏问道。
曾忆龄笑了起来,如同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