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应,胤祚又问了遍,有人道:“大人,此人便是步军副尉卓罗。”
胤祚走到卓罗身边,只见此人已几乎瘫在地上。
“你可认得我是谁?”胤祚居高临下的问道。
卓罗的眼睛动了动,而后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跪下磕头不止:“殿下救我!卑职知错了!卑职那还有积攒下的几万两银子!卑职愿当牛做马回报王爷!”
胤祚见这人如此,已没了折辱他的兴趣,当下摆了摆手:“带走吧。”
几个时辰后,京城菜市口。
隆科多当众将圣旨宣读一遍,而后在百姓的指指点点中,步军衙门的众人依次被推上去斩首。
砍完了将领,接下来就砍兵,当晚参与差封两行的,一个没跑,统统被抓来砍头。
总计砍了近千人。
行刑一整天,胤祚就坐在监斩台上,未离寸步。
百姓虽然欢呼雀跃,但监斩台上的官员却噤若寒蝉。
他们心中都明白,步军衙门的这些人是因为什么死的。
先是软禁了抚远大将军王府,再是查封了两行。
这无疑是把监斩台上的这位殿下,得罪深了。
一天行刑之后,就连隆科多对胤祚的态度都收敛许多。
这世道,让人敬,首先就要让人怕。
胤祚以往就是对人太过和气,才致使王府遭此劫难。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傍晚,胤祚乘马车来到银行总部。
吴泽早已等候在此处了。
见到胤祚,吴泽当即就跪了下来:“王爷,我错了……”
胤祚将他扶起来:“你是我的掌柜,不是我的幕僚,不必有这种君臣之感。百事行如何了?”胤祚说罢找个位置坐下来。
画儿给胤祚倒了杯茶,然后狠狠瞪了吴泽一眼立在一旁。
吴泽站着拱手道:“银行垮台,银票成了废纸一张,直隶各行各业都趋近崩溃了,百事行中不少大商号都断了资金链被迫关张,在下勉强维系,却也收效甚微。”
胤祚喝口茶道:“确实该如此。”
而后,胤祚对画儿喊道:“把婉儿也叫下来吧,一起商议商议。”
画儿道:“侧福晋的说她累了!”
云婉儿还经礼部册封,按理不能叫侧福晋,画儿叫侧福晋,是说给吴泽听的。
胤祚板起脸道:“不要胡闹,去把她叫来。”
画儿不敢违抗,只能去将云婉儿从楼上叫了下来。
云婉儿来了之后,只给胤祚行礼,却绝不看吴泽一眼。
“王爷,今天常家、聂家都派人来问话了,妾身没有见他们。”云婉儿道。
胤祚心中一动,暂且道:“影响范围清楚了吗?”
云婉儿拿出一份表格:“根据周边等府的来信,挤兑风波向南已至济南,向北未出直隶,向西已至太原。”
“嗯,比我想象的慢上许多。”胤祚托着下巴道。
吴泽脸上浮现希冀之色:“这么说,王爷有办法?”
胤祚颔首:“我已劝皇上为银行信用背书,相信很快,便能恢复金融秩序。”
“王爷需要我做些什么?”吴泽问道。
胤祚道:”现在正是个重新整理股权结构的好时机,你帮我去找常家、聂家、柳家,就以保护股东利益为名,叫他们将银行的股权,转移到百事行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