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
唐承念本来还不在乎,听了这话立刻瞥了过去,目测二十多页!
这八卦目测一定很精彩嘛!
想是这样想,唐承念面上还是露出为难之色:“咦?我还真没有想到,这是小秋秋你的家信吗?真不好意思呢,我看,那你还是赶紧把它收起来吧,瞧我一个外人,看你的家书实在太无礼了。快收起来吧,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收起来呀,不收起来,我偷看了可怎么办?”
这种激将法简直低级到让人一眼就能看破,但还是有用,尤其对男人来说。
陆秋恩无语,他也没打算把这封家书巨细靡遗地说给她听,这只是个引子罢了。
回头一定要切了杜子荀的舌头!——唐承念已经这样说了,他还非得拿出来给她看不可了,否则,他倒好像多小肚鸡肠似的。虽然唐承念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陆秋恩看她的神情,分明就是觉得他是个连一封家信都不愿意拿出来和人分享的小气鬼。
陆秋恩当然不甘心,只得假笑着将家书全放在二人之间的茶桌上:“别,你看看吧,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正好,你们这儿有四个女孩子,我心思不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你们能够帮我想出来一个办法,帮帮我娘亲,或者调节一下气氛,那就再好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连理由都给自己找好了,唐承念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一边淑女地笑,一边拿起家书一目十行地看。
很快,唐承念便将事情差不多搞明白了。
陆秋恩有个哥哥,名叫秋怀,正为了胡瑜王国,在外征战,不在家中。而陆秋恩这一支,如今只剩下他父母二人在家里呆着了。原本嘛,根据陆秋恩之母原玉兮的回忆,她应该和陆秋恩他爹陆笙泛游舟船,见荷花如梦——总之就是各种浪漫。
可惜,原玉兮和陆笙闹别扭了。
当然在陆家人眼中只是闹别扭,私底下却是相互责怪,吵了几回合。
因此,原玉兮特意亲手写了这封书信,想要让自己的亲亲次子赶紧回家团圆,劝说一下他爹,让他爹给她磕头认错——唐承念看到这儿略噎了一下,没想到,陆秋恩他娘亲,居然如此豪放,难怪陆秋恩看起来那么尴尬。让他爹给他娘亲磕头认错,这在任何一个家族大概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吧。
最可怕的就是下一段,根据原玉兮的说法,这事儿居然还成功过。
“你是怎么说服你爹的?”唐承念忍不住抬头问了一句。
“啊?”陆秋恩一怔,忙看了过来,一瞧见她所看到的那一段,整张脸,瞬间就变得通红,他有些口不择言地用急切的语气想把自己摘出去,“你别搭理她!她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总是这样,你不用放在心上!”
“哦。”唐承念点点头把脑袋重新低下头,偷笑,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发生过。
陆秋恩从这以后便一直持续着绷紧弦的状态,时不时地就转过头催促:“看完了吗?”
“还没呢……你等一等,反正我都已经看到了这里,让我继续看下去不行吗?”唐承念很没好气地抬头对罗遗珠道,“遗珠,再给小秋秋斟一杯茶!”
“是。”罗遗珠袅袅婷婷地游走过来,用神奇地手法端走了茶杯,事实上,只是眼前一花,茶桌上的杯子就被罗遗珠拿到了手里,她走到一旁去,给陆秋恩重新将这茶杯倒满,再又用同样神奇的手段放回了桌子上,回座。
薛月盈无比崇拜地询问罗遗珠她刚才是怎么办到那回事的。
唐承念耳朵里不断灌入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活泼得像一只小黄鹂,忍不住腹诽,难道这只小黄鹂将来不打算成为一名修士,而是要成为一名顶级小二吗?好吧,反正这是她自己的愿望,如果她真的能够从罗遗珠那里学来这一招,时不时表演一下,唐承念倒也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名这么了不起的小二。
原玉兮,那位与她素未蒙面的陆秋恩之母,比唐承念原本想的要活泼得多。
那些活泼,已经完全通过她的笔,通过这封家信,呈现在了唐承念眼前。
至少胡瑜王国之行不会太无聊了,唐承念想,光是看看原玉兮是怎样折磨陆笙的,这事儿听起来就很有意思。这位一家主母,居然偷偷干过往家主茶杯里吐口水作为报复的事,而她不仅做了,还写在了家书里,最奇妙的是,她居然还看到了这封家书。唐承念真的很想问问陆秋恩在陆家时过得怎么样,但也真怕他一怒之下撕了这封信,哦,算了吧,先不要问了。
至少等她看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