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陡然抬起头,看向某一个方向:“在那边。”
“不愧是张师叔!幸好宗门派了您来,这下,呼延师兄一定不会有事!”尉迟繁笑道。
张辛越无奈说道:“快走吧,听你所言,他大概也受了伤,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尉迟繁点点头,连忙跟上。
过了一会儿,张辛越问道:“把消息告诉你的女孩子,她人在何处?”
“她?”尉迟繁一愣,“我不知道。您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说,她自称是田师侄的徒弟吗……”
“不可能,她一定是说谎了。”尉迟繁斩钉截铁地说道,“田师弟的个性一向孤……他从来不单独出宗门,连丹神殿都不一定离开过几次,怎么会认得她?假如那个小女孩来过宗门,我一定不会认不得她,可是我确定自己没见过她。”
“你错啦。”张辛越笑着摇了摇头,“田师侄在不久之前,悄悄地离开了宗门,上了青日岛。”
“青日岛?”尉迟繁下意识又要不信,可是,这句话是张辛越说的。
他迟疑了好久,才缓缓问道:“……真的?张师叔,我不是不信您的话,可是,田师弟怎么会忽然又想……”
“还不是被孟百胜撺掇的。”张辛越冷笑一声。
虽然他和田俞光没什么关系,但是,田俞光的父亲乃是丹神殿殿主,假如他们辅天教一殿殿主的唯一血脉死在外面,还是被那种小喽啰害死,他们辅天教岂不是要成为云泽大陆的笑柄了吗?因此,张辛越自然说得很没好气。
“原来是孟师兄……啊……是不是宗门里出了什么事?”尉迟繁注意到张辛越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问道。
“孟百胜妄图谋害田师侄,如今已被关押起来。”其实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张辛越可不想说给尉迟繁听,因为这事还与铸兵殿有点关系。这种话,说出来太得罪人,谁想得罪谁去,尉迟繁的铸兵技巧还挺不错,张辛越倒觉得他是可造之材,因此,更加不愿意说得罪他的话。这整件事,要是说给尉迟繁听,太伤尉迟繁的自尊了。
当时,孟百胜一无所知地回到辅天教,哭丧着脸上门,谁料想被穆雨闲当场拿下。她亲自拷问了孟百胜,哪晓得这件事情居然与铸兵殿殿主闻者劫扯上了关系,立刻就变得复杂了。田药君回到辅天教,得知此事,大发雷霆,现在的宗门里一片混乱,各殿高层亲自出马吵架打架齐齐上,教主还要倒霉地做和事老……张辛越庆幸自己早就领到了这个带队来云锦城的任务,现在这种敏|感时期,谁留在辅天教里都有可能倒霉。他只是区区长老,才不搀和大佬们的争执。
“他居然如此大胆?”尉迟繁大惊,田俞光是田药君和穆雨闲的宝贝儿子,谁不知道?谋害他,不想活了吗?
他对这个八卦相当感兴趣,还想再问,却已经看到了一个淡淡的人影。
“张师叔,那里有人!”尉迟繁当即大喊道。
张辛越如飞箭一般弹了出去,瞬息间将那人影抓了回来。
尉迟繁看清楚这人的脸,呆了:“陈文谑,是你?”
他赶紧对张辛越喊道:“张师叔,他是武钺宗的陈文谑!”
武钺宗虽然比不上辅天教,但架不住陈文谑在武钺宗中地位高啊,保命东西无数,张辛越也不一定能当场杀了他,但若是害他不成,被他逃了,辅天教等于和武钺宗决裂,张辛越一个长老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尉迟繁更加担不起。因此,该怎么做,两人当然明白,张辛越赶紧松了手,尉迟繁反正是同辈人,立刻拉下面子道歉,他是个初阶结丹修士,对一位结丹境界大圆满的修士卑躬道歉,他也不觉得委屈。
“张师叔……”陈文谑定定地看着张辛越,喃喃喊道,“你也是辅天教的弟子?不对!”
他再一次重新打量起张辛越,末了,不禁勃然大怒:“辅天教怎么能将一名元婴修士派进来?当初大家不是已经立好了规矩么?莫非,辅天教想撕毁协议?”
“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尉迟繁可不敢承受陈文谑扣的这顶帽子,慌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其实,是有外面的元婴修士混了进来,这一次张师叔进来,其实是为了找出元婴修士,然后将之驱除,毕竟,想到有一个元婴修士呆在这里,谁也不能安心,对吧?”
“这里还有混进来的元婴修士?”陈文谑说的是怀疑的语气,显然不信他的话。
尉迟繁无可奈何地说道,“若是你不相信,就跟我们一起去找人,刚刚我和呼延师兄受袭了,我差点死掉,呼延师兄也是……等你见到了,就知道我说的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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