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大约说的便是受人诋毁之严寒吧。其实这并不算诋毁,可惜她穿的并不是原小说那个唐承念的皮囊。她可是真真正正从出生开始过的,说是双世界原住民也不为过,这诋毁含金量并不足,对唐承念根本起不到任何杀伤力。
不过,对她无效,不代表对别人也无效。
当陈文谑从楼梯里爬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白了,像是个死人。
虽然唐承念对冬之幻境没什么感觉,然而,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冷嘲热讽的话。她总觉得陈文谑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当然,能够在修真界立足的人,几个人没有自己的故事呢?可是,她总觉得陈文谑的故事并不是什么美满的故事。他的眼睛里,总是有一种压抑的情绪,平日里倒是隐藏得不错,但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他就立刻管不住自己的眼神了。
当然,并不是说,故事悲惨,就有资格大开杀戒。唐承念知道的一个例子就是楚良玉,经历悲惨的人里,有些人见不得同样的悲惨,有些人却恨不得所有人都比自己惨。大概楚良玉就是典型的前者,而陈文谑便是典型的后者吧。她并不喜欢陈文谑这样的人,但,她只是没办法落井下石罢了。
因此,见陈文谑上来,唐承念只是转开了自己的脸。
陈文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抹下了一把汗。
他抬起头看见唐承念,不禁一愣。下意识地露出了防备的神情。
只是,唐承念并没有转头,更不曾关注过他。她看都没看他一眼。
陈文谑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想不明白,怎么唐承念这一次不再说风凉话了?
他想不通,就盯着唐承念想。
背后老有人看着自己,唐承念的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她忍无可忍,回头喝道:“你总看我做什么?”
“以你的脾性,见我上来。不该说点什么?”陈文谑是真好奇,没别的意思。
唐承念忍无可忍之下,说话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气魄:“我不骂你。你还不爽了?”
陈文谑半天才咀嚼明白这话的意思,当下就变了脸:“哼!”
唐承念也哼:“只晓得哼哼唧唧,没别的话会说了?”
“……哼……嘁!”陈文谑哼了一半,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改了口。
唐承念噗嗤一笑。
云眼再一次飘了上来。唐承念朝它背后看了一眼。没见到付榕下的身影,便问道:“他呢?”
他当然就是说付榕下。
看守者简单地回答道:“在后面。”
当然在后面,总不能付榕下也后发先至。唐承念无可奈何,便不问了。
反正,如今看来,她的竞争对手便只剩下一个,她该关注他,而不是别的人。
关注——当然就是盯着。
“怎么。现在你又盯着我了?”陈文谑笑道。
唐承念也笑,笑而不语。
最后倒是陈文谑败下阵来。唐承念本体是个八岁的孩子。她就这么瞪大眼睛,用“孤儿怨”里的目光盯着陈文谑,活生生把他盯出了一背的冷汗。
“罢了,我先上去了。”陈文谑受不了,站了起来。
唐承念倒怔了:“你上去?”
“怎么,上去不得?”
陈文谑也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因此,语气自然不是很好听。
唐承念不与他计较这点小细节,微微一笑:“没什么,你愿意上去,那就上去吧。”
颇有些逗小孩的意思。
陈文谑当然听出来了,可这意思也有点“尽在不言中”,他要是当真和唐承念计较起来,倒显得有点小心眼。如果看守者不在,那还罢了,可若是在场还有旁人……哦,就算是旁非人,那陈文谑也还是很要面子的。不管那是旁人,还是旁非人。
他直接走上了阶梯。
唐承念并不上去,她已经坐了下来,便安安心心地休息。
虽然冬之幻境对她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然而,唐承念总觉得接下来的阶梯不会这么容易。说来奇怪,这四个幻境都显得有些古怪,从陈文谑和付榕下的样子看来,这四个幻境根本就不简单,比如付榕下,连第一个幻境都几乎让他崩溃,可她却走了上来。
她居然能如此顺利地走过四个幻境,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也是我见过最不可思议的人。”看守者说道。
唐承念一愣,“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然,看守者怎么忽然这样说?
“你倒是没有说出心里话,可是我看出来了。”看守者神神叨叨的。
“你能看出来?”唐承念先是惊异,又觉得不信,当下微微摇了摇头。
看守者便说道:“你走这四个幻境是不是觉得太容易了?”
这话倒是没猜错。
唐承念点点头,又疑惑地说道:“我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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