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承念等不出人,就只好喊了。
当然,喊之前,为了不吓到人,她先变了个身,用缩骨术将自己变成个二十岁年纪的女,又带上随具,换了一张面孔。要不然,一个八岁的女孩孤身行走,也显得惊骇俗了。换装之后,她便开始喊门。
“这里有人吗?”
为了达到最好效果,又不至于在不清楚此地居民是否修炼的情况下,吓到多人,因此,唐承念只好用自己平常呼喊的音量,挨家挨户地喊门。
第一家没有人应答。
第二家也没有。
第家……她才刚敲门,就有一个人从里面将门打开。是个头发已经扎好,也穿着一身深蓝色布衣的女孩。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十岁左右,整个人娇娇弱弱的,穿着朴素,却不像是村姑,而更像是一个落难千金。
这女孩的名字,叫做吕玉琢。
“嘘!”吕玉琢心翼翼地朝她招招手,“姐姐,您不要再喊了,快先进来吧。”
“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不能,您先进来,我娘会告诉你的。”吕玉琢看起来很害怕,“我家的门,不能打开久……得快些关上,您千万不要再话了,要是好奇,就问我娘。”
看这姑娘真的快要哭了,唐承念不好为难她,便点点头,道:“好,我进来便是,你不要哭。”
等唐承念进来了,吕玉琢连忙重新关上门。
唐承念便跟着吕玉琢走进屋内。
吕玉琢的母亲也有个绉绉的名字,白岚珠。这两人看起来都是有故事的人,白岚珠病入膏肓,而不见吕玉琢的父亲,唐承念心中好奇,却并没有开口询问。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咳嗽的白岚珠,心中暗道,这界里的人,确实要比高塔幻境中的人真实多了。看守者没有骗她,这假想界,的确高出高塔幻境多。
吕玉琢见唐承念一直盯着白岚珠看,不由得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唐承念是好奇白岚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她道:“这便是我娘亲,她生了病,只能躺在床上。”
“……哦,原来如此。”唐承念其实早看出来了,但还是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样。
吕玉琢看着白岚珠,见她伸着手,便赶紧走过去将白岚珠搀扶着从床上坐起来。
白岚珠虚弱地倚靠在吕玉琢怀里,虚弱地对唐承念道:“姑娘看起来是外乡人,怎么会来我们桃源乡?”
唐承念回答道:“伯母您好,我是行经此地的旅人,我姓唐。因见日上竿,诸位都闭门不出,便有些好奇……为什么大家全部都关门闭户?难道,是贵地的习俗吗?”
“不是的。”白岚珠摇了摇头,她叹息一声,“看来,姑娘也是好运气,没有遇到那些人……”
“啊?遇到哪些人?”唐承念挑眉,不禁问道。
白岚珠时不时地咳嗽,因此,虽然吕玉琢信誓旦旦地进来以后,白岚珠会解释一切,但其实解释一切的人还是她。
吕玉琢虽然,可是人已经很懂事,立刻将整件事情地来龙去脉了个清楚。
原来,这桃源乡偏安一隅,本是个平地方,这里的人安居乐业,没人背井离乡,本来过得非常愉快。只是,有一天正午,来了一个拿着武器的人,为凶残,他直接闯入了一户民居中,大肆劫掠。
桃源乡的乡人,从来都不曾见过如此残|暴的凶|徒,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带着抢走的东西逃跑了。
不过,抱着破财消灾的心思,没人去追。大家一起集资让那个被抢的家庭得到补偿,本来,就连白岚珠也以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谁知道,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有一个人出现,拿着兵器,穿着差不多的衣服,随意挑选一户人家,进去抢掠。如果有人敢反|抗,立刻会被杀|死,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就再也没有人敢反|抗了。后来,大家也渐渐掌握了规律,每一天的正午之前,都会有人带着兵器来,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可干的绝对是同样的事。
“你们不知道做下这种事情的人,是谁?”唐承念问道。
吕玉琢摇了摇头,十分纯良地道:“我不清楚。”
白岚珠在一旁仍然唉声叹气:“谁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匪|徒或是……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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